哦,好。”林芷手里握着管匙,却怎么都对不准铜锁。
韩红药立在她身旁,亦是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林芷觉得沁蕊就在这门后盯着她们,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咔嚓。
这铜锁就连打开的声音,都有别于其他的锁,林芷手不由一抖,那锁连同管匙落在地上。
门,开了。
林芷怔了。
这屋子……
居然……
还不错。
沁蕊立在屋内,她竟然是活动自如的,而屋内,却也没有预想到的霉味或是任何闷不透风的感觉。
除了门外钉的那些木板,这屋子,就和韩红药当日前来没有分别。
林芷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沁蕊,她有点懵了。
难不成,这紫玉阁的鸨母还打着算盘,预备着等风头一过,再由沁蕊艳帜重张?
“大姐,你终于来了。”风吹起沁蕊的长发,她的目光又转向林芷,“你也在?”
林芷从一开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仅仅是沁蕊这似乎
似乎是“请君入瓮”之态。
林芷环视着屋子,突然间,她明白自己心头那阵异样是为何。
她与韩红药来到这海棠屋之时,鸨母千叮万嘱心翼翼之貌,起先,在林芷的眼中,她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定是沁蕊几近疯狂才会令这鸨母如此紧张。
然而,当这海棠屋门被打开时……
林芷终于明白了,这屋里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一切太过正常!
彼时,沙镇并未有什么高大的建筑,那些百姓所住的房屋以平房居多,而譬如紫玉阁这样财大气粗的地方,至高不过三层。
沁蕊所住的海棠屋,正是在紫玉阁的第二层。
林芷向窗外望去,何以这临街的窗户不被钉死,这样的高度,她回头望向进门处,恐怕那钉死的门窗,只是做给韩红药看的吧。
韩红药亦是看到沁蕊身后敞开的木窗,与上次那声嘶力竭喝骂韩府的白沁蕊相比,此刻她这般有恃无恐,看来是已想出了对策。
“坐啊。”沁蕊倚在窗前,“我总不能怠慢了贵客。”
早知道,就该让东子跟着来了。
林芷这样想到,既然沁蕊看似过得不错,那或许就意味着,韩红药,连带着自己,在这紫玉阁,恐怕不会太好过。
韩红药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她看着沁蕊一笑道,“弟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她这声弟妹极具讽刺,只因未曾得到休书,沁蕊才会被困在这紫玉阁。
果然,与韩红药的气定神闲相比,沁蕊的从容显得不堪一击。
她紧盯着韩红药道:“韩宝宝呢!”
“我那兄弟今日有事,”韩红药似乎刻意激怒沁蕊,“弟妹重情重义,改日我必定让他前来看看你。”
“恶心!”沁蕊忽然大声咒骂,然而,这样的愤怒,让她有了几分人味儿,看上去不再是那么故弄玄虚的鬼气森森。
韩红药看着沁蕊,她笑了,“看来弟妹还在气头上。”
她看似闲闲一问道:“林芷,那话是怎么说的?”
林芷未料到韩红药忽然向她发问,愣了下说:“哪句?”
“打是什么,骂又是什么?不是冤家……”韩红药点着额头道,“我这记性是愈发不好了。”
“打是亲,骂是爱,不是冤家不聚头!”林芷顺口就说了出来,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