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的。
苗儿不是说了,阿旺说要给大伙儿买点好吃的。一定是他昨日带的银两多了些,这才在街上逛的久了。
林芷这般想着,越发觉得高兴,她笑了起来,随即,又痛呼一声,捂住了脸。
脸上的伤尚未痊愈,六指那一耳光,打的真是够狠。
林芷不恨六指,他和韩府似乎有些误会。
林芷想,既然阿旺没事儿,那等她回到杏花林,和六指说清楚韩府之事,其实也就好了。
毕竟,自己来自韩府,又曾孤身去虎头山送酒,这些伙计,不信她,也是情理之中。
林芷如此安慰着自己,但她心里总是有点难受。
杏花林是她的“家”,然而,她却被家人撵出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阿旺没事儿,其他的就都不重要。
此时,又飘起了雨,林芷加快了步伐,向着杏花林走去。
然而,她还未到杏花林,就听见里面的哭声。林芷心头一紧,她赶忙向着酒坊走去,那哭声,似乎是鸽子的,林芷听不清她在哭嚷着什么,但这哭声听着却是如此令人心烦意乱。
“跟我来。”就在林芷即将走到杏花林门前时,她忽然被一人拦住。
是东子。
东子立在林芷面前,他神色严峻,如此说道。
“东子哥。”林芷乍见东子,也是有些意外,但她随即摇头道:“大姐找我?对不住,我这儿有点事,东子哥你改日再来吧。”
林芷说着,就要推开酒坊那扇厚重的木门。
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往日,在这个时候,酒坊根本就不可能关门,鸽子又哭的那么大声,这是怎么了?
“芷儿姑娘,得罪了!”东子说道,他伸手快如闪电。
他,居然也会功夫……
这是林芷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杏花林里,鸽子依旧哭得声嘶力竭,“我就不信,我就是不信!”
她说着,连带推着顺子说,“顺子哥,你说话呀!”
顺子被鸽子推得晃了几晃,他艰难的看了鸽子一眼,又望着六指,便低下头再没有说话。
“你!”鸽子见顺子如此,她潦草的擦了把脸,那眼睛肿像对核桃,“你也相信他的鬼话?”
顺子低声道:“鸽子,别乱说。”
“我就要说!”鸽子止住了哭,她指着杏花林的伙计们道:“阿旺哥没回来,大伙儿心里都着急。可……”
她说着,又要哭,却咬着牙道:“可你们却说是林子姐串通韩府,绑了阿旺哥!”
她看着众人,连哭带闹道:“说这话的都不亏心么!”
阿周被她骂得脑壳发晕,忙摇头道:“我没说……”
“哼!”鸽子红着眼咬着嘴唇,在她眼里,昨日六指那一耳光打在林芷脸上时,杏花林的这些伙计,竟然无人上前相拦,那么,他们就是蛇鼠一窝,谁都脱不了干系!
“你说咋办吧?”六指自从林芷离开后,便一直未出屋子,还是老吴无计可施,让阿周与顺子撞开了门,这才看到在屋内喝得酩酊大醉的六指。
他醉醺醺的被老吴他们拖了出来,却正赶上鸽子在此不依不饶。
于是,喝醉了的六指,上前对鸽子说道,“人是我打的,要不,你再给我一耳光,咱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