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中书一扔,怒冲冲的就去了酒窖处。
这酒窖一进去,竟然与往日不同,这熟悉的房间,我倒是依稀记得。
这是三千年前,我与他成亲时住的房子,所有的美好,都装在这屋内。
我们在这里谈笑风生,食餐饮酒,听他侃侃而谈生意经,那时他刚接手慕家的生意,却做得有模有样,我便经常同他聊聊这做生意的事情。
这房间布置的是我们新婚之时的样子,红艳艳的床帘,窗布,还有一堆的喜字贴着。
凡参穿着一身新郎服,而我不知何时也已经穿上了一身新娘装。
他缓缓走来,伸出手,温柔说道:“娘子,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我一时愣神,竟不自主的抬起了手,我跟着他缓缓走过去,来到桌子边,看他娴熟的将酒倒入杯中,而后举了一杯给我。
我接了过来,与他交杯而饮。
喝酒时候,我闭上了眼睛,忽的想起现在是何夕,又不是三千年前,怎么会有今日成亲的画面。
我睁开眼,挥开自己与他交叠的手,见他踉跄了几下,也变得有些惊慌。我将杯子扔在了地上,觉得头有些疼:明明都受过伤了,为什么还留恋过去。
“慕”他上前一步,我立马转过头跑了出去。
只听见他在后面一路跟来,喊着我的名字。
我只想跑出这地窖之内,出了这地窖,我便不用被这些假象所迷惑。
跑出了地窖之外,我直奔自己的房间,却被凡参死死的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些发疯了一般嘶喊着。
他却抓的更紧了。
“慕,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慢慢接受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喜欢你。当年我之所以当那个刽子手,是因为我知道这拔鳞之疼有多痛,我怕别人下手哆嗦,害你多吃苦楚。”
这个理由吗?
“我还记得你当时的眼神,冷漠,决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拿着手使劲的抠着他的血肉之躯,可是他却依旧抱得那么紧。
“因为帝父答应我,只要我亲手惩罚你,他便会将太子之位传给我,现在想来,是我错了,母妃已死,我要这帝位有何用。”他悔恨的说着。
可是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分别?
“当初就是当初,现在想来又有何用,当初你能为了帝位放弃我,今日凭什么再来要求我原谅?”他胳膊的肉都被我抠出了几块血肉,我虽愤怒至极,却也不想再抠下去。
我不做挣扎,显得异常冷静。
他有些怔住了。
我冷冷说道:“放开我”
越是这么冷静,越是恐怖。
他颤颤的拿开了手。
我转身就走。
今日之事定是老顽童和小哇联手做出来的,我便不想再待下去,直接去了南山狼族堡。
那里想必没有一个神仙敢来,正好避开了他们。
回了南山狼族堡,孤墨曳昭见我眼睛红肿,一直围着我问着谁欺负了我,看他样子是要去揍了欺负我那人。
凡参是天族的人,如今又成为了天族的帝君,总不能真的让孤墨曳昭去教训凡参。
何况我与他的事早就成为了过去,容我在这儿躲一躲就好了。
我便与孤墨曳昭说要休息,将他打发了出去。
在狼族堡待了几日,清静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这心里却有点想念小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