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曦摇摇手,示意手底下的小丫鬟谁都不能动自己的花。
玉凌轩病了,听说还病得不轻,秋月曦一直想要去看,几次三番走到了玉凌轩住着的房间的门口却迈不开腿。
“他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哼……”,秋月曦一直在跟自己斗气,多少次走到门口又转身离开。
三日转眼就过了,秋月曦眼底有了隐隐约约的乌青,用厚厚的脂粉盖住了,打上了淡淡的腮红,瞧着就像是气色极好的模样。
秋月曦刚刚打开自己的房门,再不是闻到一缕缕淡雅清新的栀子花香,而是落叶腐败混杂着残花枯萎的气息,整个院子都失去了生机。
秋月曦眼尖的发现院落里的一个小角落的栀子花被人动了,顿时上前几步,拽着正在打扫落叶的一个粗使婆子,大声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惜动我院子里的栀子花?是谁把这里的花搬走了?”。
秋月曦的脾气向来很好,一直都是以大姐姐的宽容对待秋正熙和调皮的南宫繁星,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很少瞧见秋月曦发那么大的脾气。
“回……大小姐……的话,是玉公子早晨来过了……不关奴婢的事……”,粗使婆子被秋月曦吓得哆哆嗦嗦,生怕秋月曦一个不高兴将人丢出去,毕竟前来给秋月曦打扫院子也有丰厚的赏银。
秋月曦皱眉,瞧着只是搬动了几盆的栀子花,心中不解玉凌轩为何只是换一部分,还有这么多的残花败叶要放在原地,还是说玉凌轩是特意一大早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他人呢?”,秋月曦看起来很是不悦,出声质问道,那模样看起来像是兴师问罪的。
粗使婆子看起来有些迟疑,在秋月曦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哆嗦着回答道:“玉三爷摔到了,已经回房间休息,还喊了沈大夫”。
秋月曦脸色一白,双拳藏在袖中,身子微微颤抖着,对着棋儿说道:“我们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秋月曦嘴上不饶人,但是运起轻功就往玉凌轩住着地方赶,那副拼命的模样,哪里像是去看热闹的,就连棋儿都跟不上。
玉凌轩的房门轻轻掩着,沈大夫的声音从房中断断续续的传来,仿佛还带着丝丝无奈,说道:“你确定要在这里放脓,这里环境你自己也看得见,若是一意孤行,你的脚会废的,以后可能会站不起来”。
“我没事,都是小毛病,我不会回玉府的”,玉凌轩的声音明显带着虚弱,听得秋月曦怒火中烧,猛地推门而入。
青筋乍现的膝盖,三天前肿胀的地方变成了紫青色,纵横交错的血管根根浮现,就像是狰狞的蜈蚣趴在玉凌轩的脚上。
沈大夫劝不动玉凌轩,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病人就这么耽误了,只好对着秋月曦说道:“大小姐,玉公子的膝盖已经发脓,我需要用刀子将脓血放出来,但是这里阴暗潮湿,根本就不适合休养,你看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一间舒适点儿的房间”。
放浓,那就是要在膝盖上动刀子,秋月曦心间微颤,嘴上却还是不服软,说道:“他是花匠,难不成住到主子的房间里去,要是受不了就回玉府好了”。
玉凌轩就知道秋月曦想要赶自己走,飞快的拒绝道:“不用,我没事了,就在这里,沈大夫麻烦你将我膝盖上的脓血放出来,我用点儿药很快就会好了,这么多年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
沈大夫真的不明白秋月曦还在拧什么,玉凌轩的膝盖是真的上得很重,秋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