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章家的过程很曲折,他们的手伸得很长,我在书院几乎成了过街老鼠,待在书院最后的半年,我日日都在遭受着折磨,同窗异样的眼光,夫子有心的为难,甚至我在城里做小二赚银子的时候,还会有人前来故意捣乱,后来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反击。
在章家威胁到我的性命的时候,师傅还是帮了我,我不知道师傅用了什么法子,只知道官府的人飞快的截断了章家的产业,而那个想要嫁给我的章家小姐直接被逼得去了尼姑庵,章家的家主也换一个人,后来听说章家走私兵器,在章家的仓库里搜出了一把把的大刀,而且还有人搜集了章家这么多年来的肮脏事,一下子告到了官府,师傅一出手直接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章家根本就翻不了身,而章家也不会想到此事跟一个酒楼里端茶送水的小二有关。
再后来,我从书院学成归来,并没有回到落尽庭,而是离开了南姜,和师傅一起踏上了一个我十分陌生的地方。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遇到我的亲生父亲,进入玉府成为了一位教书先生,而教导的人就是我的堂弟。
玉府的人对我还算是不错,虽然我拿着玉府的银两,但是玉府的人对我礼遇有加,似乎从来没有将我当成是玉府的奴仆。
每当我想起跟我爹相遇的那一次,我那颗漂泊了很久的心忽然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我们未曾相认,但是血脉里的亲近是无法斩断的,而我爹也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身份。
我在玉府呆了大半年,对着玉府的感觉有些纠结,一方面玉府确实不错,另一方面,都是因为我爹才会让我娘亲背井离乡,虽然娘亲嘴上不说,但是一个妇人不得不女扮男装,带着三个孩子,还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活一大家子的人,我从小就知道娘亲有多难。
我对于玉府喜欢不起来,越是在这里呆着,我就越是觉得这里跟我格格不入,在这里全部都是束缚,全部都是不自在,就连晚间推开窗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压抑。
所幸这些日子没有过多久,我娘亲和姐姐妹妹都重新回到了秋梧苑,那个二十年前我们离开的地方,现在又重新回来了,而且娘亲前来玉府寻我的时候,手中拿着圣旨,那是封我为祥王的圣旨,还有着催促我和繁星成婚的意思。
我初次见到南宫繁星,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跑来跑去的小妹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居然还会下厨,但是被自己做的东西吃醉了。
我送她回去休息,我听着她一声声的喊着正熙哥哥,心里只觉得一阵暖和,那天晚上我趁着醉意,宿在了繁星的房间。
我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有些担心繁星醒来以后会责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繁星,直到天明。
我自知要承担责任,前往大厢房请求母亲将婚期提前,跪了一个早上,母亲气消了一些,终于将我放进房间,我跟母亲保证以后会对繁星好的,母亲终于不那么生气了。
回到繁星的院子,我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只觉得心中一紧,不由得猜测莫非她是不愿意的,是我趁着繁星醉酒,趁人之危,她现在酒醒了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事已至此,繁星只能嫁给我,而且我从第一眼瞧见就认定繁星是我的正妻,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将繁星让给别人的。
我总觉得女人是水做的,将她放在什么容器里就会是什么形状,即使繁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