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之后,是依旧统帅漕帮旧部,挂个护法的虚职;还是同意将漕帮打散,彻底容入教派,当个真正的地区护法。这就看少龙兄究竟如何选择了。”
“这”柯少龙皱着眉头,很是犹豫了一阵。看叶天祥也陪着他枯坐,桌上的菜都快凉了,于是摆手推道:“先吃饭,先吃饭。这事儿我还得考虑考虑,今天还要委屈叶兄,在我这船上歇息了。”
叶天祥微笑点头道:“无妨。”
就这样,小船一路穿过了数艘七桅大船。叶天祥状似无意的计算着过往船只上的守备。零星的河工三两成群,或靠着船杆休息,或聚在一堆闲聊,纪律松散,疏于管教。
“最近形势紧张啊。”叶天祥坐靠在船舱外,随着船身轻摆。单手抓着的茶壶悬在身前,不时嘬上一口,与船工闲聊。
“啊!可能吧我们这些小人物也不太清楚上面的事情,不过帮里最近的确有不少人离开,找其他活干。”船工摇着橹,和叶天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漕帮工钱给的也不多,师傅不打算也换个活计?”
“呵呵,公子真会开玩笑。这话要是让大哥听到,小的还不得被一顿猛抽。诶,到了,前面就是。”船工笑着打了个哈哈,转身向大船频频招手,让上面把吊篮放下了,好让客人登船。
“您请。”
“叶兄,旬月不见,别来无恙。”
“少龙兄一封密信,我又怎敢不来。呵呵,不请我进去说?”
“呵呵,是少龙怠慢,请进。”
二人甫一落座,便有下人鱼贯而入,布置了简单的菜肴,将酒温于炉上。而后轻烟渺渺,满室酒香。
“少龙兄愿意加入我白莲教?”抿一口温酒,话题却开门见山。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天祥莞尔:“天祥数次游说都没能让您易志。却不知为何今日如此痛快?”
“今时不同往日。叶兄知道我柯少龙能够走到今天,靠的是前太子殿下一力扶持的结果。但若是他胤不那么贪婪,我可能还会挣扎一下。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今日他没有没落至此,总有一天,我辛苦打下的班底,也会被他压榨的屁都不剩。何苦来哉?再说,连叶兄这样的有识之士都投身于白莲教,能够得到一个护法之职。我柯少龙带领整个漕帮依附,贵教不至于苛待我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