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谙世事反而成为一种宽容,那里对于本该谴责的事往往都漠不关心。
她想起那个伤害吴云的女孩,至今连她来自那个省份都不知道,因而无法应和孙玮的口诛笔伐。她研究孙玮发过来的话,那些看上去是何思为了保护新女友说过的话。她在想那个女孩是否知道男友曾经为了自己伤害过他当时的女友。那位新女友会自豪么?还是会像陈盈一样替受伤的吴云感到难过?陈盈的脑子里更多地响起何思的话:
“这个女孩离开我是不能活下去的,而吴云比较坚强,我想她能撑过去。”
陈盈开始思索有关坚强的量化程度以及关于容忍的界限。据孙玮的说法早看出何思最近哪里不对,但是吴云又不肯挑明。在二十出头的年龄,想要将心理变化隐藏得浑然不觉大概还是比较困难的,有些人也许到了暮年依然无法做到。这些事情最初可能并没有预谋,但是发生之后又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将它发酵成回不了头的,当事人自己也觉得必须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来表白不可。最后的牺牲不可避免,但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何思受损。对他而言,这真是笔里外不吃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