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的时间。
八点二十。
他抬头看客厅的挂钟:“现在六点二十,八点二十的票,你现在才告诉我?”
节目组喜欢玩这种出其不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嵘深知节目组的套路,于是直接去网上改签。
查了车程才知道,原来节目组也不算是故意买这趟车的,八点二十的车最快,五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目的地。
其他几个时间段的,到那边大概要晚上。
应嵘知好一个个去叫起床小奶包比较好弄,应嵘把他哄起来后,就让他自己穿衣服。
然后转身去楼上叫李宓。
李宓昨晚睡得太晚了,听应嵘在耳边喋喋不休到半夜,一动都不敢动。
后来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应嵘叫她时,也不好意思赖床。
两人之间还有十分微妙的尴尬。
助理和工作人员很快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
陈鱼这次也以李宓助理的身份随性,她刚把小奶包从卫生间洗漱好抱出来,放在客厅吃饭。
趁应嵘去厨房的功夫,她小声地问:“宓姐,你和嵘哥怎么了?”
李宓掰着手指头:“快要到七年之痒了。”
说着话时,应嵘正好出来,看了她一眼。
“七年之痒?你是皮痒痒了?”
李宓白了他一眼,然后跟陈鱼道:“别理他,更年期。”
节目组的镜头拍下了这一幕尴尬而又不失“温馨”的互动。
幸好高铁不用提前太久进站,行李是提前收拾好的,应嵘把箱子提下楼。
李宓带了陈鱼,应嵘带了另一个助理。
所以行李什么的,人多好拿。
五个小时的行程,看起来漫长,但过得很快。
小奶包第一次坐高铁,十分的兴奋,一直在和应嵘叽叽哇哇。
李宓嫌他父子俩烦,于是跟后排的助理换了座位,跟陈鱼坐在一起。
陈鱼在吃鸭脖子,见她过来,“宓姐,你怎么过来了?”
李宓眼冒精光地盯着她:“你在吃什么?”
陈鱼把鸭脖子拿出来:“周黑鸭,你要吗?”
李宓本来很困,被小奶包叽叽歪歪一路,睡不着。
于是坐在她旁边一起啃鸭脖子。
本来就不多,陈鱼默默地擦了擦嘴,不跟李宓去抢。
李宓一路上心情都不好,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鱼:“宓姐,吃东西时候不能叹气,是对食物不尊重。”
李宓把鸭脖子放下来:“你觉得你嵘哥怎么样?”
陈鱼拿起被李宓放下的鸭脖子:“宓姐,你说的这话,一般是给人相亲的开头。”
李宓一下被她逗笑了,拿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真是个活宝。”
陈鱼笑眯眯,把被李宓弄乱的头发理好:“宓姐,心情好点没。”
李宓点头:“嗯。”
“你为啥烦?跟嵘哥有关吗?”
李宓:“嗯,我估计要跟你嵘哥离婚了。”
陈鱼大惊失色:“啊,为什么?”
李宓道:“恩爱不下去了。”
昨晚李宓的话,算把他俩最后一点情分都给抽离了。
今天早上她看到应嵘拿着他们结婚证,坐在床头看了好久。
除了想要离婚,不知道他能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