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很坚强,还有力气骂人,罗山很欣慰。
“所以,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是否公布应嵘的病情。”
李宓咬着牙不出声,她也没有考虑好。
罗山:“晚上,已经有很多个合作公司打电话过来问,应嵘参股和控股的公司,股票价格也有很大影响。”
“所以,我们不能瞒他的病情。”
李宓扶着桌子稳住:“你跟我出来。”
罗山跟着李宓出去,医院的楼道里,空无一人。
李宓:“应嵘是被人害的,你知道吗。”
罗山意外:“不是失足吗?”
李宓脾气非常暴躁:“谁失足会往海里跳。”
罗山闭嘴,皱着眉头,脸上一片乌云。
李宓:“有人要害他,你再发声明说应嵘没死,你是想让他们再害一次吗?”
罗山实事求是:“如果不澄清,就相当于默认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李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罗山闭嘴:“命。”
罗山妥协了,应了李宓的要求,不对外澄清,不做任何声明。
一心一意地处理工作室突然暴增的各种解约要求。
应嵘还在监护病房里,李宓并不能待太久。
她掂着脚,趴在病房的玻璃窗上看了一会儿。
直到腿麻了,才慢慢地蹲下去。
如果此时有神明,能够听到我的乞求。
我乞求,承受应嵘所有的伤与痛,求他早日康复。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长椅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身不由己地跟着一个女孩的背影。
大学刚开学的那天,地点是电影学院的大门,大门前贴着五个字“欢迎新同学”
朝气满满的李宓,拉着行李箱,在陌生的校园里乱逛,满脸都写着,我是新来的!
应嵘虽然也是新生,但显然他对校园很熟悉。
李宓拉着行李箱,脚步如飞,扎着丸子头,直指云霄,拿着相机到处拍。
直到相机拍没电了。
她才停下脚步,“怎么没电了。”
放下箱子,屁股坐在箱子上,开始翻背包:“幸好我有备用电池。”
书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备用电池:“不会在大箱子里吧?”
李宓从大箱子上下来,放平,拉开拉链,打开箱子。
大箱子里面本来就乱,被李宓翻完之后,更是松松散散。
“找到了,我就说我这么有条理的人怎么会没带备用电池。”
很高兴地把电池换上,然后看都不看地,拉起箱子就走。
应嵘真巧走在李宓的身后,他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孩,箱子没拉好,掉了一路的东西。
绿荫下,夏风微微凉,鬼马精灵的少女一路拍拍拍,全然不知自己的箱子开了一路。
而应嵘也在她后面,捡了一路的东西。
应嵘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哪门子邪,要管这种闲事。
或许是李宓的笑容太灿烂了。
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李宓拍了一路,快要到宿舍了,才把相机收起来,放在身后的背包里太重了,她想把它放到箱子里。
一看箱子傻眼了。
怎么嘴张得跟个鳄鱼嘴似的。
“卧槽,我箱子什么时候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