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终究还是过去了。”

    良鱼笑着一拳捶在陆离肩头，豪气地说道：“没错，反正你都忘记了，就当它不存在好了。以后我带你偷溜出宫，给你自由。”

    瞧着眼前小姑娘脸上单纯的笑容，陆离极力忽略肩头的痛意，笑着应道：“好。”

    良鱼看起来心情甚好，摸出一把瓜子，再次喀嚓喀嚓地嚼了起来。

    此时的陆离心想：倘若是天意如此，那摆脱了她那薄情寡义的老爹，是不是就能过另一种她期许的日子？若果真如此，未来可期。

    .

    月上柳梢之时，风华殿外有虫鸣声响了起来。

    陆离推开雕刻着祥云纹的窗子，尽情欣赏着斑斓夜色里静静绽放的奇花异草，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哐当——

    金属盆钵砸落在地的声音短促响起，中间还夹杂着良鱼小声的痛呼。

    陆离无语望苍天。

    良鱼揉着自己的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黄铜盆钵倒扣在地上，一滩水迹正在肆意蔓延着。

    陆离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说道：“小鱼儿，你这样笨手笨脚的宫女，除了我还真的没人敢要了。”

    良鱼飞快地捡起盆钵，讨好地笑道：“所以说，我们跟外边住着的那些妖艳主仆不一样。”

    陆离忍不住笑骂道：“嘴贫，真会讨人心喜。”

    良鱼抱着盆钵转身往殿外走，边笑道：“娘娘稍等片刻，我再给你打盆水来，下次我肯定不会打翻的。”

    陆离好笑道：“下次再翻就是第四次，到时候就该我亲自出马了。”

    话音刚落，便见良鱼的背影消失在了殿外回廊拐角处。

    陆离支起下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她到底是宫女呢，还是娘娘呢，又或者………”

    “啊！”（女人尖利的惨叫声）

    陆离一惊，本能地抬头去看隔壁。一堵高墙横贯了院子东西，另一边应该就是其他妃嫔住的地方。

    方才的那声尖叫凄厉又绝望，就好像是人濒死时的奋力挣扎。

    正巧良鱼端着盆钵走了过来，随口问道：“陆离娘娘，你在看什么？”

    良鱼走路没有声音，陆离又沉浸在思绪里，耳边突然响起说话的声音，陆离受惊，本能地反手打了过去。

    哐当——

    隔着一扇窗子，盆钵被无情地打翻在地，里边盛着的清水再次洒了一地，又很快地渗进了土里。

    良鱼：“…………”

    陆离讪笑道：“正好你脚下的草想喝水，就当满足它们了。”

    良鱼沉默地捡起盆钵，拎着它转身就走，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小鱼儿。”陆离忙叫住她。

    良鱼头也不回地说道：“道歉也是没用的。”

    “不是道歉。”陆离淡定道：“我是想说，刚才隔壁有人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