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等我们产出后,那边就会放开进口?”唐全惊诧地张大嘴巴。
“他们也从没有断绝外贸交易啊。”张恒微笑点头,“如果他们意识到唯有发展经济,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那么,你说说看,这么多人口,要建造多少房屋,多少桥梁,多少配套建筑,需要多少钢铁?”
唐全完全被他描述的远景震撼住了,久久不可自拔,庞鼎元也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过了会,首先清醒过来,带着谦卑的笑说“张董,你的意思,未来几年那边就会有大变动?”
“不是未来几年,而是现在就有了大变动,你们应该知道,目前负责经济的第一副总理是谁。”
唐全点头说“邓先生的确是一个能搞好经济的实干派,如果没有上面的制约,他应该能干得更好。”
庞文连忙对老爸说“老爸,我们也该考虑下未来的产业转移了。”
庞鼎元蹙眉点头“是该好好谋算下,香江现在的局面不利于我们这样的重工业发展啊,就拿一个电力来说,很多时候也得不到保证,更不要说铁矿石和燃料了。”
张恒撇撇嘴,将来这老头就是太保守了,完全看不清形势,也不敢下注。
大陆改开不久,代表南方改革派的树家曾经派出私人代表赴港,找了一些香江大企业家洽谈在南方合作办厂事宜,为了表示诚意,拿出了电力、钢铁、基建、交通甚至电视报纸等重大合作项目。
可惜大部分受邀对象并不看好当时局势,树家又不可能拿出“御旨”或“尚方宝剑”作保,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几年后总设计师这一系彻底掌握了国器后,谈到重工业引进技术和设备,香江这个小泥潭里的大蛇已经不能让他们满意,唯有英法美日这几个大国的蛟龙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这些受邀的重工业大亨们从此只能死守香江这片小池塘,然后在97年之后不得不面对无数来自北方的大鳄的窥视和侵袭,一个个要么混得很惨,要么被无声无息地收编。
从这一点上来说,一早就和北方捆绑在一起的霍家才是最成功的世纪大赌王,覆盖国旗出灵这个待遇,以后的香江不会再有大商人享受。
“也许百年之后,我也能覆盖一面!”张恒美滋滋想道。
作为一个中国读书人,内心里没有对国家和民族的一丝责任感,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很多时候,大多数人的这种情感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压抑和摧毁罢了。
那是香江为数不多的重工业最后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提早入局可能会有反复风险,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葩问题,但是从历史大势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包赚不赔的投资,往小了说,赚钱赚名利,往大了说,押中一个历史性大注,别人终究不会忘了你的。
无论历史上走过什么样的歪路,出过什么样的奇葩,张恒始终坚信,这群人中的大多数终究是愿意做事,愿意感恩,愿意给民族一个美好未来的!
现在,他有了一点能力,也有了一点可能,那么他就会做这件事,毕竟,从中他也可以赚取该得的利益,不仅是金钱。
未来,中国钢铁企业的原材料供应受制于力拓等矿产巨鳄,亿万劳动者艰辛奋斗创造的外汇被无情地卷走,张恒知道其中有着极其复杂的内幕,不是简单的价格问题,但自己既然来了,那至少可以努力以稍稍改变下这个局面。
前世他的办公室墙上,挂着请名家写的一幅匾额“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在种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