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便从瞭望台上响了起来,小队长拼命的摇晃着手里的绳子,将警铃敲的叮当作响,向整个军营传递着敌军偷袭的消息。
其他负责放哨的瞭望台上,很快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眨眼睛,警报声便连成一片,本已经沉寂下去的普鲁士大营,再一次被惊扰了起来。
一队队士兵整理好装束,冲各处营帐当中冲了出来,一头扎入到外界的雨幕之中。
或许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被偷袭的经历,这一次普鲁士士兵的效率明显的高了不少,步兵很快就在营地当中结成一个个方阵,并依托着营地的木制栅栏分散开来。
经过连番的战斗,普鲁士军团当中几乎只剩下了步兵这一个兵种,因此也就没有了什么特别薄弱的点,随便组成几个方阵,就能够很好的限制敌方的进攻。
此时,所有的普鲁士士兵也都注意到了那些正在冲击过来的骑兵,因为暴雨的缘故,骑兵冲锋的声势被扩大了数倍,看上去就像是几千人的骑兵军团展开的冲锋。
面对如此数量的骑兵,普鲁士的士兵们多少也有些紧张,不过他们并不是十分害怕,己方在数量上还是占据着很大的优势,更何况还能够借助营地的围栏限制敌人的冲锋,若是真打起来,胜败还未可知。
“什么!?谁?谁进攻我们!”
中央营帐当中,克伊洛斯披头散发的从卧室当中跑了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这俩天也是被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了,清醒的时候,每时每刻都要忍受剧烈的头痛感,想要好好睡一觉减轻疼痛,又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敌袭惊扰起来,这种没完没了的折磨,不管放到谁的身上,都十足的令人奔溃。
此刻的克伊洛斯一边冲出卧室,一边发出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的吼叫声,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溢的宝剑,双眼通红,就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杀人一般。
俩名留在营帐中的侍从见到这幅场面,根本不敢靠近克伊洛斯,只是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向他禀告着情况,并劝他穿好衣服再出去查看一下。
克伊洛斯却是根本不在乎这些,听到有敌人突袭,他穿着睡衣,撩起营帐的门帘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