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成的话落后,众人皆无言。
锦姝也皱起了小眉头,她心里知道许多赈济百姓的方法,但是都没有用,最关键的,国家无粮,士绅有粮,可士绅的粮不愿意拿出来救助百姓,他们还要哄抬粮价,大肆收敛灾民。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如何将粮食从士绅的手中拿出来。
看到锦姝皱起眉头,苦思冥想的模样,长广王轻笑出声,说道:“看姝儿这副模样,可是要为父王分忧。”
锦姝抬起头皱着眉头说道:“女儿想为父王分忧,可是女儿愚钝,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嘴一撇,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长广王哪里还敢逗弄锦姝,立即将锦姝抱在怀中安抚:“我儿聪慧,父王相信,等姝儿长大了定能为父王分忧。”
看到这一幕,杜显与唐子成皆暗暗心惊,早便听闻王爷十分宠爱丹阳县公主,此时看来,传言不虚。
“县公主虽年纪尚小,却懂得为父分忧,一片诚孝之心呐。”杜显笑着说道。
直到回到落英院,锦姝还是愁眉苦脸,今日长广王召集门客议事,却没有得到有效的办法,只能先将国库中的粮食运往受灾最重的南阳郡,又从长广王的食邑胶东郡调粮运往辽东郡。
说到底,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粮不够。
端梁王府。
“这次,孤便让父王瞧瞧,谁才是他最出色的儿子,这大陈的江山到底应该传到谁的手中。”端梁王捏紧了拳头说道。
不多时,一位身着宽大儒衫的年轻男子走进书房,跪坐在端梁王一侧,低声说道:“王爷尽可安心,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各大氏族皆同意王爷的计划。”
这便是端梁王的门客,素玄。
“他们自然会同意,即使没有孤,他们一样会哄抬粮价。孤这一回便要看看孤这个有仁君之风的三哥要如何破此局,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来粮草。”
“王爷切不可掉以轻心。”跽坐在端梁王另一侧的面色阴郁的中年人开口说道,“王爷不可小看长广王,依附于长广王的氏族亦不可小觑,若是长广王许下什么承诺或是拿出什么让这几大氏族心动的东西,使之愿意放弃抬高粮价的暴利,也未可知啊。”
端梁王听后面色一顿,心中有所不快,但也知道庄顿说的不可不防,表情略微僵硬的说道:“庄先生提醒的是,是孤大意了。”
看到端梁王的脸色,庄河在心中摇了摇头,实则此番朝堂献策端梁王已然落了下风,可他却浑然不知,甚至还为为难了长广王而沾沾自喜。
荣和坊最东侧一处宅邸中。
“六殿下,可要将陈国的情况密报回国?”一个身着褐色短打麻衣的男子对凉亭之中的人请示道。
“情况?什么情况?”
一个略带睡意的童声从凉亭中传出来,“我、本皇子怎么不知?”
“六殿下,现今陈国遭此大劫,当然是我国的好时机,自然要报于陛下知晓。”身着褐色麻衣的男子虽然仪态尊敬,可语气中却满是通知的意味。
“这、那便依朴大人吧。”怯懦的童声再次传来。
“属下告退,殿下保重。”被称为朴大人的男子象征性的弯腰后退两步便直起腰来转身离开。
待这位朴大人走远不见,凉亭内卧在榻上的男童才从嘴中吐出两字,“蠢货!”
“那可要属下代殿下解决了这蠢货?”站立在一旁的年轻男子打趣道。
“你若想要再从国内派来一个更傻的,便解决了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