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次日清晨一醒来,便得知了长广王回府的消息,便匆匆地梳洗去了荣寿堂。
“父王,父王。”刚一进了荣寿堂,锦姝便大呼起来。
虽不合礼仪,但是谁也不敢在这时给主子们添堵。
听到锦姝的声音,房内长广王放下手中的玉箸,笑着说道:“孤的宁馨儿来咯。”
谢氏也放下玉箸,捂着嘴笑道:“王爷便惯着她吧,可叫别人知道咱们府上出了个疯丫头。”
门口的婢女跪下来给锦姝脱掉丝履,锦姝便跑进了屋里。
“父王,您走了,女儿好想您啊。”锦姝跑进长广王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嗯,父王也想孤的掌中宝啊。”长广王反手将锦姝搂在怀中说道。
“此番,还多亏了姝儿啊,父王才能立即脱身。”长广王感叹道,随即又和谢氏说道,“王妃不知,咱们的姝儿可是神通,以孤看来,不比什么甘罗、项橐差。”
听到长广王的话后,谢氏不由得漾开一抹笑,嘴里却说道:“王爷这话传出去,怕是别人又要笑话咱们不知轻重了。”
“嗯?”长广王装作横眉瞪眼状,“谁?谁敢笑话姝儿,孤看哪,是嫌他的狗命太长了。”
“父王,您在说下去,女儿就要无地自容了。”锦姝说着将头扎进长广王的怀中不肯出来,引得长广王与谢氏一阵笑。
一家三口、不、四口,说闹了一会,长广王便正色道:“今日父皇召孤进宫,商议大灾后的事宜,若孤今日不回府了,你等也莫要担心。”
“是。”说起正事,谢氏也立即正色行礼道。
“女儿恭送父王。”锦姝从长广王身上下来,微微低身,行礼道。
长广王离开不久,就有人来报,几位夫人前来请安。
“叫她们进来吧。”谢氏稳稳地坐在首座说道。
“是。”只有八九岁的小丫头在门口福了一福说道。
“母妃,这小丫头看着倒是很眼生呢?”锦姝这样问也是有缘故的,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家生子,这些家生子祖祖辈辈服侍主家,其忠诚度是从外面买来的奴仆不能比的,故而,城中的人牙子一般只能出入商户或是没有任何底蕴暴富的人家。
“是从后三院送来的。”谢氏与锦姝说道,“她母亲府上的绣娘,可这丫头自小手笨,学不来她母亲的技艺,倒是规矩学得不错,她母亲便托了连翘,母妃想着调教一两年,送去你院中。”
锦姝点点头,王府后面的一条街上住的都是府上的下人,待到他们的孩子长到七八岁便会送进府上开始学规矩,学满一年后,便会分派活计。
母女两个说话间,一众女人低头碎步走进荣乐堂。
“拜见王妃,拜见县公主。”众女福礼道。
“都坐吧。”谢氏微微抬手说道。
“谢王妃。”
谢夫人坐在谢氏左边下手,而谢氏右手边坐的,是杜夫人,再往下,便是珮姨与唐夫人,最令人惊讶的是,今日李夫人竟也来了。
若论相貌,在长广王的众多姬妾中,这位常年抱病的李夫人是可以排到第一位的,只见她穿着一袭浅绿色衣裙,脚下踩着一双粉色丝履,体量消瘦,一张脸上透露出不正常的惨白,看她行礼之时从袖中露出的手腕,却比正常的成年女子纤细许多。
即使抱病在身,李氏的容貌却依然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