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大哥一家落魄,大哥患病几乎死去的时候,华老二被自己媳妇鼓动,猪油蒙了心,在那样的时候与华维锋闹着分了家,自过自己的小日子,生恐被大哥一家拖累。
谁承想到了大昌朝,生恐被大哥一家拖累的华维磊,无德无能日子越过越是凄惨。
倒是原先当尽了家产,方才换回一命的华维锋,自从了商,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
那宅子,田地,商铺置了无数,放眼大昌朝几个大的州县,就没有他生意做不到的地方,就连关外也早早就有他华家商号的分店。
华家老二是既眼红又懊恼,耳边被自己媳妇崔氏扯着嘴皮的不知道骂了多少难听话,眼看着自己的亲兄长日子越过越红火,华家老二也眼红了,硬是厚着一张脸皮求到了华维锋大哥家里。
华维锋是个大度的人,虽然内心里看不上自己这二弟,但好歹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再念着先前那样战乱的年代里,人命本就不值钱,华家老二那样做也只是图个自保,到底也没有做绝,该分给自己的也没有少给。
便也没有伤了华老二的面子,只梁氏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暗嘲的话,最后到底还是分了些商铺,田地于这自家二弟,顺带的让他替自己管了一些营生。
有了华维锋的扶持,华老二的日子总算有了起色,但昔日平起平坐的兄弟,便隐隐分了个尊卑出来。
就似今日的端午,两家约了一起看龙舟竞渡的,华老二不敢让大哥等,便提前出发,天刚蒙蒙亮,就招呼着家人往这河边赶,早早就候在了彩楼上。
华老二家里一妻一妾,共生了七个儿女,这会连主子带丫鬟的十多人候在楼梯口,这要是搁在前几年,他这一家子是要候在彩楼前的。
今年改了规矩,大抵是他的庶子,华家大郎,华浩瀚今年中了个举人,这一来父凭子贵,华二爷许也觉得再站在彩楼前迎接就有些失了身份。
华维锋倒是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本就觉得自家兄弟候在彩楼前,太过生分,见迎着他走过来的兄弟,华维锋脸上也是一团和气。
“二弟,我以为我今年出发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还是落在了你后面,你到了多久了。”
华维锋与他那二弟自说着话向屋内走去。
清欢,华桑榆与两个哥哥跟着梁氏与崔氏一家见了礼,这才相互招呼着也跟着走进了屋内。
屋里分了里外两间,各摆了圆桌,门口用一道帘子隔开了。
一众女眷进了里间,外间留着给家里的男人说话。
都是自家人,虽说男女有别,大昌的规矩却并不严,一家人无分男女同桌吃饭,私下里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此时虽分了里外两间,但坐定了后也没有泾渭分明,在外间里华浩宇与华浩澄拜过了长辈后又走进了里间和姊妹们说话。
这里外两间的分法,倒不是为了隔开自家人,只是为了方便一会朋友串门之用。彩楼若是来了客人,女子可以避进里间。
华家大女儿,华芷兰,今年年纪二十,已经嫁到了洛阳金家。二女儿华翠薇今年十四。
正该论嫁的年纪,去年大哥恰又刚中了举人,来说媒的人家,几乎踏破了华二爷家的门槛,连带的这华翠薇脸上也带了些压抑不住的欢喜和得意。
崔氏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自家出了这样的喜事,她也是高兴的,只可惜那华大郎不是自己亲生的,面上的喜悦便掺了些复杂。
清欢的身份尴尬,在这华家上下都不是秘密,崔氏当着华老爷的面,待清欢要热情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