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翠芳脱掉鞋子,拿起鞋子用鞋底狠狠地打在张长弓的屁股上,边打边骂:“好你个兔崽子,一天不打你就给我惹事,人家春花怎么着你了,你把人家门牙给整掉。”
“牙掉了就掉了呗,还能长出来呢,多大点儿事?”张长弓鄙夷地撇嘴,觉得女孩子实在矫情。
他不停地扭着屁股躲妈妈的破鞋底子,奈何耳朵被妈妈拧着,动弹不得。
“你瞧瞧你儿子,这都说的什么话?”王燕芬指着张长弓,被他死不认错的态度气得够呛。
“这破孩子,打皮实了,怎么揍都不改,我跟他爸实在没辙了。”她把张长弓往王燕芬面前一推,“你打吧,随便你打,打到出气为止,我做家长的一句不是的话都不会说。”
她……她能去打吗?不是自己的孩子,打了万一有什么问题,反而被讹了咋办?这都是什么事儿呀,王燕芬气得一句话没说,拉起韩春花就走了,一路上教育韩春花离那个浑不楞的混球远一点,自此这件事在韩春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之后凡是丁曼妙再和张长弓打架,她都是在一旁做总指挥,不敢再参加战斗。
电动自行车钥匙环在张长弓食指上转呀转,嘴里的烟已经燃尽,他手指捏起烟屁股扔在地上,抬首冲着空中吐出最后一口烟。
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傻站着的丁曼妙,迈开大长腿经过她身侧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脚步不停,拉着她便走,经过丁志诚和韩春花旁边,他一抬手将手中的电动自行车钥匙扔给丁志诚,然后拉着她直奔路边停靠的黑色小汽车旁,打开车门将其推进副驾上,他也随即进入另一侧的驾驶室内,丁曼妙刚好推开车门要下车,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别动,丁叔让我接你来的。”
声音强势低沉,带着不可反抗的威压,他的声音不像小时候那么清脆,变声期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向低音炮趋势发展,低沉中带着磁性与电音,听声音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很容易让少女们有听声音他就是帅哥的遐想,但细细品味又透着一股薄凉与冷漠,丝丝凉凉的,又能让滚烫沸腾的少女心冷静下来。
后面丁志诚接过电动自行车钥匙后,推着自行车就要装进后备箱,韩春花拽着车子死活不让他装,奈何力气抵不过他,最终自己的车子老老实实被卡在后备箱内。
丁志诚也不管她,率先坐进汽车后座上,韩春花也紧随而上。
丁志诚似笑非笑地撇着她,“不是不稀罕吗?上来干嘛?”
“有车不坐?不坐白不坐,坐了也白坐,白坐谁不坐!”韩春花像绕口令一样地回复他,冷冷鄙夷的小眼神似乎在控诉他,“你当我像你一样傻呀!”
“嘿,被一个傻子说傻,感觉还真微妙!”丁志诚说话丝毫不客气,甩刀子似的字字诛心。
向来嘴拙的韩春花一时哽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向来能动手不动口的她除了面对张长弓熊了点儿,但对其他人来说简直是傻大胆,打架超凶狠,尤其她从小护着丁曼妙,谁敢惹丁曼妙,她绝对让他好看,当然这里同样除了张长弓例外,现在的她越长大越彪悍,她老哥韩春栋都怕她。
于是后座呈现了这种一种诡异的态势,韩春花骑坐在丁志诚身上,身子强势地压着让不让其动弹,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嘴里撂着狠话:“傻子说谁?”
丁志诚虽处于被动局面,仍不断挑衅她,“傻子说你呢!”
韩春花噗嗤笑出声来,身上的凶狠气势瞬间收起,“哦,原来是傻子在说我!”
草,被一个傻子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