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之妄低声应了一下,正打算往浴室那边走,然后他就又有些疑惑地走回到了云诗身边,坐在她的身侧,问,“你居然没有问我这一趟的结果?”
“你回来没有马上说,便应该是没有结果了,何必问呢?”云诗的目光从手中的卷轴上抬起看向他,只轻描淡写地这么一说。
墨之妄看着云诗的眼神,总觉得好像云诗已经知道了他经历过什么一样,弄得他莫名有些心虚,他急忙说:“阿默,我……”
“不想说就不用说,”云诗打断了他的话,倚着贵妃椅看着他,“你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不用在我面前为难。反正你又不是出去偷腥。”
“偷腥?”墨之妄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指了指一旁正在啃鱼干的喵球,“我又不是喵球,我才不会偷腥的!”
喵球正啃着鱼干啃得起劲儿,突然发现墨之妄提到了它,还以为墨之妄在叫它,便低低地喵了声应着。
“不是叫你。”墨之妄头也不回地回了喵球一句,是一脸忠厚善良的看着云诗。
云诗便又笑了,说:“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倒是让人想要怀疑些什么了。”
“没有!绝对没有!”墨之妄急忙摆手,心想再留在这里肯定被自家媳妇儿带到沟里去,于是他就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然后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云诗看着墨之妄离开房间,脸上的笑意便立刻消失了,她索然无味地放下手中的卷轴,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说他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但其实这句话是在说给自己听。
今天郯衔与她说了太多的事,让她脑子里的声音又在嗡嗡乱响,令她觉得都有些疲惫了。她一抬头,便看见旁边不远处立着的一块铜镜,铜镜里照出了她的脸。
她将手虚抬,似乎是想去触碰镜中的那一张脸,然后她嘴中喃喃:“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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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之妄回到了房间里时,便发现云诗已经在贵妃椅上睡着了,他便轻手轻脚地靠拢过去。
他单膝跪在贵妃椅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睡颜。她似乎是很疲倦,所以今天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也能睡得这么沉。
他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可是手伸到半路就又停了下来。
她对于他来说一直都如同梦幻,能够这般的相守,就好像是进入了一场美妙的幻境当中。
但是,现在她就在他的面前,他的手只需要稍微往前移动几寸,便能够抚摸到她的脸颊,这是如此的真实,这是一场真实的梦。
但是,他现在却有些犹豫了,似乎是因为在地宫里听到了很多事。
如果说他没有被另一个自己的话影响,那肯定是假的。那一个自己说得对,他其实对于云诗的身份一直都有怀疑了,只不过是死不承认而已。
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每一次的计划都一定会覆盖一切的意外,所以,不管中间是经历了多少的艰险,最后的结果都一定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就像她能够毫不犹豫地舍弃云家,现在又能重新掌握住云家一样。
所以,如果说宏天教这些年的来发展没有她的插手,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表达过她对宏天教的忌惮,或者说是讨厌。
只是她没有告诉他。
他很想和她之间没有秘密,但是他又知道她肯定是一个装满秘密的人。
他突然间就想起他外公月风华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她心里装得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