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见她穿戴整齐,目光微沉:“就是今天把人送走了,以后他们也会知道的。”
徐迦宁嗯了声,两手插进了口袋里面,知道他还未死心,十分淡然:“刚才我着急,可能没说清楚,之前苏谨言已经带着我亮过相了,现在这个时候,再声明广而告之,引人遐想。那岂不是多此一举,就在告诉别人,之前是假的吗?明明别人不会想太多,只不过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而已。”
苏守信上前一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都听你的,那你以后可愿意留下来?”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想认的。
但是,不知道原主骨子里的血亲关系,还是什么,看着苏守信和明软,她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丧女之痛,得而复失,他心中千百种滋味,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轻叫了一声爹,心中五味杂陈:“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
毕竟十几年不在身边,见她愿意的,苏守信上前将女儿拥在了怀里,后面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抱得有点紧,这种得而复失的事情,犹如做梦一样梦幻,这么多年了,好像才活过来了。
徐迦宁低着头,抵在了他的胸前:“我暂时会留在苏家,您听我把话说完,有两件事,我希望您能答应我。”
现在别说两件事了,就是十,百,千万,只要他能做到的,也自然答应,甚至,他自动忽略了暂时,她说的是暂时两个字。
“你说,你说什么爹都答应你!”
她想知道当年真相,为原主讨回公道,今天苏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苏谨言还不回来,那定是被苏守信控制住了,事情或许与他有关,还是他那个亲妈,时至今日,苏守信查清了,她想一探究竟。
跟苏守信说了,他带着她下楼。
偏院后面,还有人守着,夜深了,风冷了,徐迦宁拢好风衣,跟了苏守信身后,一直走进了院子里,树上不知什么鸟儿哦喔一声飞走了,她回头看时,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她回过神来,立即走进了屋里。
苏守信一进门,余百合就哭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披头散发尖叫不已,直嚷着说让苏守信快点给她个痛快,旁边跪着娟姐,两脸肿的老高,低低的啜泣着。
苏谨言也在,他跪得稍微远了些,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
徐迦宁知道,这都是为徐家父子准备的,如果刚才把人请进来了,那么现在必将是一场对质,她上前去了,挨个看了看,站了苏守信的身边。
苏谨言抬眼看见是她,更是面如死灰。
徐迦宁垂眸看着他,声音柔柔的:“大哥,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都这个时候了,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苏谨言双膝麻木,也抬眼看着苏守信:“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记得,孙太太把我打了一顿,扔在苏家门外,我是被打大的,那天饿着肚子,天气特别冷,是我妈……就是夫人把我带了回来,她对我特别好,不知道大人之间有什么,佣人们对我指指点点,可我妈却带着我,天天在园子里走来走去,谁也不敢再说我。她说我是他的儿子,后来……”
苏守信目光如刃,看得他低下头来:“后来我妈生了妹妹,她天天抱着妹妹,全家人都喜欢妹妹,可我小时候,我不喜欢……”
话音才落,苏守信上前一个大耳刮子!
“怎么养你这么个白眼狼!余百合信口雌黄非说是和我生了你,你妈为了你都成了笑柄了,你不喜欢你妹妹!你妹妹怎么着你了,她小时候最喜欢黏着你!”
是,她小时候的确最喜欢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