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爹还在禁食当中, 什么都不能吃。
徐凤举在旁收拾着病房卫生,其实屋里定时有人过来打扫, 但是他是闲不住的一个人,总想做点什么事才好。徐迦宁坐了圆凳上面,拿着报纸给徐老爹读报纸。
难得这么温馨的时刻, 徐老爹仰面躺着, 看着屋顶上面的飞虫,笑得眉眼弯弯, 徐迦宁声音软软糯糯的, 很轻很柔。
徐老爹听着报纸上面那些新鲜事情,真的只是听听:“闺女啊,你说你现在识字了, 能看书看报, 多好。”
徐迦宁嗯了声, 放下了报纸:“那以后我多多读书,走很远的路, 游遍大江南北,您觉得好吗?”
阳光明媚, 从窗口溢进来的暖意源源不断的,窗帘半遮着, 屋里半亮半暗,徐老爹看着她, 不由暗自唏嘘。女儿早就不一样了, 当爹的, 怎么能感受不到。进了苏家的门了,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了,女孩子嘛,看她穿着,时而温婉,时而潇洒一派风流,他也不得不感叹着,一个人,生长的环境不一样,家庭不一样,她成长的轨迹就不会一样。
读很多很多的书,走遍大江南北。
他的闺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能行走四方,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情了,徐老爹定定看着她,眼中慢慢蓄积了些泪水,狠狠点了点头。
“那当然好,爹老了,走不动了,你呢,多多读书,到处走一走,其实外面的世界呀,真是各种各样的,你看现在好多人还出国呢,都长见识的,你哥这辈子是完了,我让他结婚他不结婚,让他给我生个孙子也说指望不上,让他出去走走,他也不去。我就指望你了,到外面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告诉爹,爹也跟着乐呵乐呵……”
徐凤举在旁翻着白眼,拖着地:“妹子,你想去哪里?是出国啊,还是在国内,要是出国的话,那得先学学外语。”
徐迦宁看了眼窗外,笑笑:“想走,但不是现在。”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三人目光所及,霍澜庭手臂上还挂着他的西服,打过招呼了,徐凤举连忙请他进来。
徐迦宁站了起来,迎着他转身:‘我们有事,需要谈谈,你们在病房里不要出去。’
说着到了霍澜庭身侧,拉着他的手,直接将人带了出去,长廊上面只有偶尔走过的护士,对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徐迦宁一直将他拉到外面,就放开了他的手,她左右看看,指了指长廊的另外一头特护病床,示意他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霍澜庭手一动,牵住了她的手,直直走了长廊的头上,特护病房最里侧一间,没有人住,刚好适合谈话。
二人走过去,果然很安静。
进了屋里,霍澜庭反手还上了锁,屋里一股子清冽的味道,说不出像什么,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回身侧立一旁,看着她目光浅浅:“你怎么来医院了?”
她身穿西服,也站了他的身边来:“来证实一件事。”
霍澜庭定定看着她,心中了然:“你去看过我妈了?”
轻轻点头,徐迦宁唇角微勾:“怪不得你这般着急结婚,是因为伯母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婚姻是怎样的神圣,自不必说,但是在这个当口求婚,被人误会也正常。
霍澜庭自嘲地笑笑,随即回眸:“我若说不是因为我妈,你相信吗?”
徐迦宁在霍老太太特护病房当中,听了太多关于霍澜庭的故事,她唇边笑意倾泻,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不过转过身来看着他,抱臂以对。
“不管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