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一边叮嘱着她:“你去我休息室休息,我去监护室看看,这个病人身中多弹,得严加护理,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她嗯了声,与他一起走进收诊大厅。
厅中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除了霍家有丧,苏沈陆三家都来了人,苏谨霖昨夜一直守在医院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此时包着,披着军大衣看不出来。
霍澜庭走了过去,手在背后对她摆了摆。
一旁的护士拿了白大褂给他,他脱下外套交由护士手上,抓过白大褂这就披了身上,几个人将他围住,他站在其中,与他们一同走向监护室了。
徐迦宁看着他走过面前,一走一过,他与身边的人谈论着病人病情,目光却在她脸上扫过。等他们都走了,她这才转身,一楼他的休息室没有锁门,不过她径直上了二楼,。
走到徐老爹门前了,没想到这么早的时间,里面竟然已经有了动静。
他起来了,似乎在和徐凤举说着话。
她脚步也轻,到了门前,手扶了门上,才要将门打开,里面传出了徐老爹的哭声,言语之间还提到她了。
这就站住了,徐凤举还劝着他:“别哭了,行了,这都哭多半天了啊,我看着苏守信那模样,他也不知道丫头就是他家妮子的事,咱们打死不认,他有什么办法?他昨晚上过来跟你闲谈不也是连提都没提吗?你怕的是什么呀!”
徐老爹还哭着:“他越是这样,可我心里越难受,都是当爹当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徐凤举被他哭得心软:“你要是心软,那你就跟他们苏家说,都挑明了……”
徐老爹立即打断了他:“那不行,闺女有了亲爹,和我不亲了怎么办?你看见没,霍家老太太人多富贵的个人,说没就没了,我还不一定活到哪年呢,可我要不说,万一哪天说走就走了,剩你们哥俩单门独户的,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还对不起闺女她投胎一回富贵人家,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他还哭着,哭得像个孩子。
徐凤举好言好语劝慰着他,徐迦宁长长出了口气,看起来,苏守信遵守了与她的诺言,并未透露出半分,徐老爹还苦恼着要不要对她说实话。
她何等的福气,有这样的父亲。
好像,她来得不是时候,慢慢后退侧避开来,徐迦宁可刻意放轻了脚步,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