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宁眼帘微动,有心说让他住床下,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可是说让他住床上吧,她习惯一个人睡了,还是个男人,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她丈夫,但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这么亲密,正是犹豫,霍澜庭已经拉开了柜门,在上面格子里取下了一个被和一床毛毯。
他动作也快,将被铺了地上,随手在床上拿了个枕头这就躺了床下,她余光当中瞥见才诶了一声,他盖了毛毯已经闭上了眼睛。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先睡了,明天早些叫我,别让人看见。”
她些许倾身,看见床下他蜷缩着身体,侧身背对着自己,好像真的准备睡了,定定看了他片刻。霍澜庭一动也不动,她慢慢坐回床头,继续看着书。
不同于往日,这屋里还住着个别人,她一点也没有困意,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眼睛疼,在床头上拿了眼镜戴上,躺了下来。
她的眼镜是好奇才去买的,不过据说能缓解眼睛疲劳,侧身躺着,翻开书页,徐迦宁的注意力一直在书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本书都快翻到头了,她实在困乏,这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一只手还在书边,心里还记挂着床头灯没有关,可床下还住着个人,犹豫着就没有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澜庭睁开了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他挨近了床边,枕着自己手臂,看着女人熟睡的脸。
长发披在身下,她雪白的脸上肤若凝脂,大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呼吸浅浅地。
看得出来,她对他,是有防备之心的。
轻轻将床边的书拿过来放了床头柜上,霍澜庭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眼镜也摘了下来,她眼帘微动,他回眸间看见了,忍住笑意,将眼镜放了枕边。
徐迦宁还闭着眼,他将她脸边的碎发撩起,随即给她盖好了被子,回身关掉了床头灯,继续躺回原处。
黑暗当中,徐迦宁再次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一会儿,她也能看见屋里摆设,霍澜庭在床下一动不动,她也未动。
很久之后,床下的人翻了个身,转过来看着她了,她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了,再不知过了多久,真个进入梦乡了。
晚上一直睡不着,睡着了之后没想到还睡沉了,徐迦宁是被春秀叫醒的,听着是春秀的声音,她惊得连忙看了眼床下,可这个时候了,床下哪里还有人。
霍澜庭早不知哪里去了,被和毛毯都收了起来,枕头就放在自己身侧,就连她也守着床边,好像身侧才住过人似地。
她坐了起来,春秀在一旁笑着:“小姐快起吧,大老爷说一会儿带夫人去医院,让您一起呢!”
徐迦宁连忙掀被下床,昨晚上好像是一场梦,打开衣柜了,霍澜庭的睡衣还挂在里面,她从里面挑了一件旗袍出来,回头看着春秀。
“霍澜庭呢?他走了?”
春秀笑意更浓:“没,七少在楼下陪着夫人说话呢!”
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已经八点多了,徐迦宁匆匆下楼,一楼果然很和气,苏守信夫妻和霍澜庭都坐了沙发上说着话。
见她下楼了,苏守信嘘了一声:“妮妮起来了,可别说她了,让她听见可不好了。”
很明显,这话是故意说的,明软被逗笑了,反而叫着徐迦宁了:“妮儿,快过来,你爹和澜庭说你的坏话。”
徐迦宁脚上穿着的是脱鞋,走不快,慢步到了沙发背后,这就站住了:“说我什么坏话了?我听听。”
一家人其乐融融,霍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