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将信封递给了她, 徐迦宁伸手接了过来。
她看也没看,将半露在外面的通知书推了回去, 低眼将信封重新封上,一弯腰又放回了茶几上面。
苏守信看着她,抖了下烟灰:“风口浪尖上面, 想送你走, 留学也不会去太久,只不过得和霍家商量一下, 还有澜庭。”
徐迦宁知道他们的顾虑, 她继承了太多的房产,在苏家还受人怀疑,怕她受人诟病, 定是想送她先走, 随后他们在后面收拾了干净再让她回来。
不过, 她不想走:“大哥刚才问我,要不要去留学?”
苏谨言轻点着头:“嗯, 你考虑一下,如果想去的话, 可以和澜庭商议一下,结了婚去留学的, 也不是没有。”
更可以说,现在她在他们眼里, 比霍家重要。
所以, 苏守信父子才不顾霍家与霍澜庭, 直接来问她,可惜她完全没有想出国留学的想法。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两手捧了,回身坐了沙发上面,也是目光浅浅:“不,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苏谨言不由抬眼:“近日谨霖小动作不断,只怕是针对你来的。”
徐迦宁浑不在意地:“放心,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顾忌我,我好得很,当然了,他最好什么都不做,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弄出什么事来。”
苏守信抽了口烟,靠了沙发上面:“毕竟学文是你叔叔,一家人不能伤了和气,这件事你们都不要插手,由我来办。”
他这么说了,苏谨言也是点头:“嗯。”
徐迦宁喝了点热水,脸色稍缓,苏守信瞥着她,也是叹息:“自从你祖奶奶走了之后,你这病来得可凶,好好将养身体,那些闲烂杂事都不要放在心上。”
她应了下来,又坐了片刻,叫人拿了早餐过来。
霍澜庭这一觉睡到了中午,他听见猫叫声,抬眼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连忙坐了起来。早上回来是合衣睡着的,屋里没有别人,左右看看,光只看见糖球在床边趴着。
他嗓子有点紧,连忙起身去洗漱。
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简单冲了个澡,这才去了些疲惫之气,裹着睡袍,擦着头发走回卧室里面,这就到了衣柜前面打开了柜门。
衣服就挂在里面,他才要抬手去拿,忽然一眼瞥见柜子当中的女士手提包当中,放着个信封。信封上面字迹是中英文双语的,他眸光微动,伸手拿了起来。
信封口封着,但是很显然里面的信件已经拆开了,他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将信封又放回了原处。
衣柜里挂着他的毛衣,和衣裤,都穿上了,才合上大衣柜门,房门一动,有人走进来了。他蓦地回眸,徐迦宁手里拿着一杯水,抬眼看见他起来了,走到床边坐下来了。
霍澜庭连忙走了她的面前,果然,她打开了床头柜上面的药盒,正准备吃药。他检查了下,是他给她带过来的。
她乖乖将药片吃下,也将剩下的热水喝掉。
他坐了她的身边,将空水杯接过去放了床头柜上面,牵着她的手,想将她拉起来:“外面日头正暖,出去走走?”
徐迦宁顺势站了起来,想了下:“也好,我想去学校看看,麒麟姐姐说最近去读书的孩子们又多了些。”
她口中的学校,指的是霍麒麟开的新校区,霍澜庭欣然点头,亲自到衣挂上拿下了她的大衣,回头走到她的面前,给她披上了衣服,低着眼帘还将人拥了拥。
这突如其来的感伤是怎么回事,徐迦宁在他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