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的事迹稍微有所了解之后,对他那句‘我家白霜’便再无一丝怨气。
他对谁都称我家……几乎已然成为了口头禅。
冷白霜不由在心里恶意的想着:万一他某天一时口快,对一个七尺男儿也称我家……
一想到如此恐怖画面,冷白霜笑得愈发花枝招展起来。
不过想归想,听完他一番自吹自擂,冷白霜也放开心怀,简单说起自己的过往。
其实冷白霜并非如韩三宝所想,反而是一位心思单纯之人。
她自五岁时起,便待在果儿山,初始与她作伴的,只有一个老妪,她称为金婆婆。
大概在她十五岁、或是十六岁时,金婆婆辞世,至此只她形只影单一人,每日与群花为舞,万果为伴。
她每年有半月时间可以离开果儿山,大多时候,她都是四处游山玩水,并不去繁华热闹的人群聚集地。
大概前年,也许是上前年,她一如既往四处游玩,偶然下结识裴立人。
冷白霜见他生得俊逸,身无邪气,便与他多聊了几句。
裴立人善知女子之心,字字句句,无不是奉承之言,又让人听不出痕迹。
冷白霜单纯如纸,哪里招架得住?
一番交流之后,便觉得他是世间除金婆婆之外,对自己最好之人。
今年外出时,不意又再次遇到裴立人。
冷白霜心里欢喜,又听裴立人一番花言巧语,是以上当,将他带回果儿山。本以为继金婆婆之后,自己终于再次遇到一位知心人儿,不意却是引狼入室。
若非韩三宝仗义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此处,冷白霜由衷感激道:“白霜得保无虞,全仗韩公子义勇相助,大恩大德,白霜铭记在心。”
韩三宝人来熟,一番交谈,便觉得与冷白霜无比熟识起来,也不管人家姑娘家是何想法,自顾笑道:“白霜姑娘见外了。叫我小霸王吧,或者叫三宝也可以。”
冷白霜单纯如白纸,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无法分辨。觉得他笑得特别亲切,大概是真心吧,于是也笑道:“好,三宝。你也别叫我白霜姑娘,叫我白霜吧。”
韩三宝不住点头,喜上眉梢。
其实冷白霜的确生得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能得她真心相待,确实令人喜悦。
又聊了许多,二人彻底放开心怀。
眼见天色向晚,韩三宝起身告辞,“白霜珍重。”
冷白霜大急。
她不擅长掩藏情绪,心里一急,便都写在脸上,“三宝,留下陪我三日,可好?”
她心思单纯,觉得自己中毒无力,须有人陪在身边方能保证安全。
心里如是想,嘴上便如是说,全然不想其它。
她秋波流转,殷切情真。
韩三宝看得心头微微一颤,又岂忍拒绝?
然而孤男寡女,独处深山,若是传出去,于她名声不美。
斟酌再三,如实说道:“我担心流言蜚语,影响你清誉。”
冷白霜秋波流转,带中浓浓疑惑道:“我们清清白白,君子之交,又为什么要在乎他人怎么看呢?”
韩三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修真,不正是为求一个真么,若处处忌言慎行,瞻前顾后,又何来的真?
人家女子尚能想得如此豁达,倒是自己落了下乘。
心中想定,重又坐下道:“不错,咱们方外之人,正该如此。管他外界东南西北风,我们饮茶畅聊,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