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宝眉头皱得更深一些,说道:“长老言重,何谓不知自爱?”
胥曦道:“你深更半夜,不再自家屋里歇息,跑到劣徒闺房里,所为何来?此为不知自爱。若隔墙有眼,将此事泄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将我师徒清白之誉至于何地?”
其时对男女之别看得最重,虽说方外之人不拘俗礼,但此为常情。此事若传扬出去,的确有损冷白霜清誉。
这在情在理的一棒子打过来,韩三宝有些招架不住。干脆不和她纠缠此事,转移话题道:“胥长老,晚辈有一言相告,我与白霜清清白白,因久别重逢,而在花园里一番畅谈,被令徒吕师姐撞见,不分青红皂白辱骂白霜,是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此事怪我,与白霜无关,胥长老若要责罚,也该责罚我才对。”
冷白霜听他如此一说,暗自着急,在她看来,师父如何处罚自己,自己都愿意接受,但却不能牵连韩三宝。急道:“师父,不干……”
胥曦瞪她一眼,生生将她的话阻了回去,又朝韩三宝冷哼一声道:“我如何教导徒弟,不捞你操心。”
韩三宝道:“非也。胥长老乃一代宗师,受天下人爱戴。此时万仙汇聚太华山,更是万众瞩目,若行事稍失公允,只怕对胥长老声誉有损。”
此言落入胥曦耳中,多少有些威胁的意味儿,拂尘一挥,怒道:“老身如何行事,用不着你多言。你玄宗与我灵霄洞,向无瓜葛,若在擂台上相见,各凭本事,私下里倒也不必有什么往来。请吧。”
韩三宝听她说的不客气,心底也是升起一股怒火,“胥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晚辈自然不敢高攀。但我与白霜君子之交,却也不敢劳烦胥长老过问。”
胥曦冷笑道:“少侠言之差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这徒儿单纯如纸,若老身不看好一些,只怕被那些心怀不轨,攀龙附凤之辈所骗。”
韩三宝本是想好言相劝,让她免去冷白霜的责罚,可这老道言辞姑咄咄逼人,倒是真把小霸王逼急了。
穷凶极恶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这一急一怒,管你什么灵霄洞什么传功长老,大骂道:“老道姑,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白霜坦诚相交,何来心怀不轨?何来攀龙附凤?”
一句老道姑,气得胥曦七窍生烟,拂尘狠狠一挥,冷哼道:“哼,老身所言,也并非专指少侠,你迫不及待对号入座,休也怪不得我。”
冷白霜见他们吵了起来,暗暗着急,连忙拉住韩三宝往门外推,急道:“三宝,你先回去罢。”
她归一中期修为,连胥曦也不是她对手,韩三宝在她面前,更是像一片树叶,轻易被她推到门外,急道:“白霜,跟我一起走吧,否则还不知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老道姑如何责罚你呢。”
冷白霜道:“不会,师父最是疼我,不会责罚我,你先走吧。”
言罢,关上房门,将韩三宝阻挡在门外。
其实她这么做,是在保护韩三宝,若是不及时将他们分开,胥曦怒起来,小霸王恐怕一招也接不住。
韩三宝怒气难消,但也心知不宜与胥曦闹得太僵,否则她对冷白霜恐怕会更加不好。
“白霜,若你师父欺你太盛,你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院子里。”
韩三宝在门外交代一句,也不知冷白霜是否听到,而后离开。
经此一个小插曲,他再没有心情到处瞎逛。
一天,一晃而过。
今日,是会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