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声,他也就不再继续,反而问起了其他,“知道我这次出门花了多少天吗?”
颜书语不假思索,给出回答,“二十七天。”
“记得很清楚。”他轻笑一声,却不是夸赞,“如果不是那两个臭小子,你恐怕不会这么上心吧。”
“我记得我上次出门,你可是不记得多少天的。”
谈起他上次去定州剿匪那件事,颜书语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自在的动动身子,往旁边移了移。
看她心虚的那副模样,裴郁宁气笑了,直接凑上去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个小没良心的。”
比起被亲被咬,裴郁宁那句话对颜书语杀伤力更大,她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许久才消化掉他那句打情骂俏的所谓“情话”。
第一次听到裴郁宁说这种话时,她差不多目瞪口呆,等后来慢慢习惯了,除了会起些鸡皮疙瘩,也还算能忍,不过年纪越大,裴郁宁的“调情”她越受不了,总感觉腻得吓人,说起来,她也是辛苦。
她这里暗自感叹自己辛苦,他那边又开始作妖,“这次出门,有没有想我?”
他问得亲密,颜书语提了心,眼神同他对上,然后又不自在的避开,斟酌着要怎么回答。
结果裴郁宁比她来得更爽快,抱着人就亲过来,还不忘抱怨两句,“好了,知道你没想我,不过我有多想你那一份,不劳夫人受累了。”
他的亲吻既缠绵又热烈,颜书语有些无奈,她也没说不想啊,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自作主张的给她定了罪,早知道干嘛要问她。
“长宁,我很想你。”亲吻的间隙,他低声耳语。
颜书语揽着他颈项,轻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不喜欢也不擅长说情话,这句话也算是变相的回应了,裴郁宁笑笑,抱着她去了暖阁旁边的卧房。
灯火被灭,黑暗中,她同他依偎在一起,乖巧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所谓投桃报李,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她觉得再合适不过。
云雨初歇时,他抚着她脊背,帮她平缓气息。
“长宁,有件事我觉得要提醒你一下。”他凑过来低声道,模样严肃又郑重。
颜书语少见他这幅做派,一时间也严肃起来,认真看他,“你说。”
“最近栾城出了几件大事,风气很不好,你得当心。”他神情严肃的叮嘱,态度极为慎重。
颜书语先是被他的严肃与慎重惊了下,然后再仔细回想近日栾城的消息,发觉完全没有合乎大事的情况之后,一时间有些疑惑。
“我这边没得到消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她被裴郁宁的态度勾起了些微不安,生怕有什么意外大事在她掌控之外,要知道,栾城那里是他们的家,再慎重都不为过。
裴郁宁将人抱进怀里压在身下,低声在她耳边说小话,“栾城那边最近来了不少不安分的女人,搅弄的城里不少男人家宅不宁,作为有可能被重点盯上的目标,我觉得你得多看紧我一些。”
颜书语的神情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化,无论是神色还是身体都有些僵硬。
裴郁宁只做不觉,继续侃侃而谈,“我建议你最好榨干我,彻底被榨干之后,我肯定安全得很,你也算是守卫好我的贞操了,要知道那些被狩猎的男人们,可是家里没看紧才被人勾走的,你得多看着我一些。”
到底是我看着你,还是你看着我?!
颜书语心里被裴郁宁的“胡言乱语”堵得憋了一口气,神情怪异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