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地跑进村子,韩艺琦边走边脱下染满鲜血的外衣,揉成一团,掌心真气一吐,便将这团血衣粉碎。
快步来到一栋明显已经废弃数月的民居门口,韩艺琦抬腿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霎时间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至,饶是她已经身为六境强者,也被熏得满眼泪水,恼道:“姓范的,你特娘的不知道开个窗户啊?”
哐当一声,一个酒坛子从屋子里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一直撞到韩艺琦腿上才停下。
这栋被酒气完全淹没的民居内,地面上到处都是空空如也的酒坛子,靠里面的床铺旁,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背靠床沿,低着脑袋,一看就是已经喝到伶仃大醉了。
瞧见那男子的颓丧模样,韩艺琦气急反笑,一脚踢开酒坛子,大步走到他面前,将先前买来的烤鸡直接丢到他脸上,冷笑道:“饿了没有?”
男子被砸到脸,脸上肌肉抽了抽,满脸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烤鸡,默默伸手抓起来,闷头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提起旁边酒坛子喝上几口。
“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看着男子闷头吃喝,韩艺琦两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半晌后,突然问道。
男子动作一顿,而后很快恢复如常,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闷头吃喝。
瞧见他死瘫着的模样,韩艺琦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次收到消息,妖哥他们在温州乘船出海了,估计是打算从南面绕回文邦,你是打算继续瘫着,还是跟我出去杀人?”
等了片刻,见男子依然不说话,韩艺琦脸色一寒,啐了口,冷笑道:“废物!”言罢,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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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烜熔、丁言志、楚江三人并肩立在乾天殿外,望着两侧六部内繁忙的景象,都是默然无语。
当日几人以强力镇压六部,虽然暂时稳定住了文邦局势,但是这些日子来,大文城邦堪称风雨飘摇,先不提六部众人人心惶惶,就是川渝各地都有所异动。
若不是丁言志事先已经任命邹布衣暂摄钦查府,统摄诸多六境巡视各地,只怕是已经许多地方发生了暴乱。
重庆路的边境上,宋朝大军也是蠢蠢欲动,尤其是重庆路东部更是发生了多次小规模的战斗,幸好有半步七境的符峰坐镇夔州军区,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风雨飘摇啊!”楚江叹息了一声,虽然担任太尉后,让楚家在文邦的势力进一步扩扩张,但是上任以来,接连不断发生的问题也让此老心神俱疲。
“该来的总归会来。”
丁言志半眯着眼睛,淡淡一笑:“大文城邦崛起至今,虽然已经有八年之久,但是相比于坐拥川渝两地,还是时间太短,根基不稳,以往有若愚坐镇,才能风平浪静,现在他不在,自然问题频生。”
许烜熔笑了笑,颔首道:“是要好好清洗一下了。”
三人当下默然,而后一同望向东方,眼神俱是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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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刚刚修缮好的将军府,符峰才刚刚下马,大门内已经跑出一人,笑嘻嘻地扑到他怀里:“疯狗,怎么那么久啊?”
揉了揉那人头发,符峰嘿嘿笑道:“这次宋朝可是调了一批火炮来,奶奶的,之前打别人就没见他们用过,我只能强行冲阵毁掉那批火炮,浪费了点时间。”
见女子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