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言?这些话现在在外边传的是沸沸扬扬,依我看九成是真的。据说箬安的陛下极是貌美,曾是闻名七国的美人儿,皇京里边的容王殿下和那苍丘国的摄政王为了争夺美人曾经斗的是天翻地覆,容王为了博美人一笑更是连皇位都不要了”似乎很乐意传扬风花雪月的男子不服气地反驳。
晨光在雅座里听着,瞅了火舞一眼,似笑非笑“我又是动兵又是血战,到头来却成了人家是为了博人一笑把皇位让给我的。”
火舞忙说“市井痞子的胡言乱语,陛下何必放在心上,这种人能知道什么?!”
晨光笑。
只听先前那一桌又有人说“你就少胡说几句吧,这话被有心人听去,告到官府,又是一场官司,你爹前几日刚打了你一顿,这才过了几天,不长记性!”
喜欢说风花雪月的男子不屑地啐了一声“现在全国都在,官府为了那点军粮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这些破事?你们不信,我堂兄在十几前陛下前去箬安和亲做容王妃的时候曾有幸一睹芳容,那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邻桌,先前痛心疾首凤冥国出兵打仗的男人听他们一直在聊美人儿、美貌,不耐烦又有点气愤,这时候突然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把还想聊美人的轻男子惊了一跳,下意识住了口,只见那个三十来岁明显喝醉了的汉子乜着眼睛看过来,用怒恨的语气说
“自从那美人儿成了凤主,这片土地上可曾有片刻的安宁?不是围剿叛党、,就是出兵、打仗,一刻的消停,一到头除了打就是打,除了杀就是杀,眼看着百姓就快吃不上饭了,她却不管不顾,再貌美又有什么用?”
邻桌擅聊风月的男子比这男人轻许多,那是几个刚弱冠的青,被此人的愤怒吓了一跳,又听他说出的话让人有种脖子发凉的感觉,全都惊住了,目瞪口呆。
和男人一道吃酒的中人急忙伸手劝道“杨霖兄,杨霖兄,你醉了,快少说两句!”
酒楼的伙计也慌忙过来说“几位客官,莫谈国事!”
被惊住了的青见那半醉的黑皮汉子明显不忿,还想再说,也不敢再挨着他坐着,匆匆忙忙结了帐溜走了。
名唤杨霖的黑皮男人愤愤地道“张兄,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倒霉,从前我家道艰难,好不容易攒了点本钱想去南越国倒点新奇货回来贩卖,结果刚到了南越国,凤冥国打南越了,我那段日子在南越唉!九死一生逃回龙熙国,心想外面乱,不适宜走太远,于是就想去边境做点皮货生意,刚到了边境,结果,凤冥国打龙熙国了这两,好不容易过了点安稳日子,心想米行生意不错,把从前的生意出了,下了大本钱刚盘下一间米行,结果,凤冥国打苍丘国全国张兄你说,还让不让人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不是应该笑的事,毕竟对方很艰难,可晨光还是觉得想笑,小声咕哝“杨霖兄,你不适合做买卖,还是回乡下种田吧。”
蒋青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又忙憋回去。
“杨霖兄,小声些!”
杨霖不以为然,灌下一盅酒,涨红着脸,嗤了一声“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怕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一家老小早晚要!张兄你说,凤冥国鸡蛋碰石头去打苍丘国,苍丘国就是再不如从前那也不是凤冥国可比的,一输了,苍丘国铁蹄入境,咱们啊,又得做一次奴!”
中人见他脸通红直翻白眼,心知他喝醉了,也制止不住,只能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少喝些吧,也不一定就会输,从前七国的时候凤冥国垫底,还不是先打北越后打南越再后来又攻下了龙熙国,凤冥国打下的这几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