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宋却不买账,哼了一声:“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
就在这时,西边的院落,惨厉的嚎叫声传来,听得人肝胆俱裂,牙根发酸。西边的院子离这里并不近,并不近的距离惨叫声却能如此凄厉洪亮,可以想象现场的可怕。
包浩初和王申都是地方官员,从不曾侍奉陛下左右,虽说他二人都审过案子用过大刑,可这种声音明显与平日的刑讯逼供不同,只是用耳朵听就觉得恐怖到了骨子里。
王申身为武将,此时却因为邻院里越来越微弱的哭嚎声嘴唇上的胡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罗宋是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他不停地左右抬动跪麻了的膝盖。
不一会儿,蒋青惨白着一张脸回来,扶着柱子,歪歪斜斜,仿佛站不稳。
蒋青是罗宋培养出来的心腹,罗宋跪得腻烦,看见他一脸想吐的表情,起了戏弄之心,招手让他过来。
蒋青强压着恶心,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矮下身子:“伯爷有何吩咐?”
罗宋笑着问他:“火舞姑娘美么?”
这句话也不知戳中了蒋青的哪根神经,蒋青突然干呕了一声,捂着嘴跑出院子。
罗宋瞧不起地撇了撇嘴,一群馋人家身子的怂货,吓破胆子了吧!
冬季,寒风刺骨,王申还好一些,包浩初上了年纪,越跪脸色越白。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舞从角门进来,一身的血点子,在风里极是骇人。
罗宋看见了,虽然他时常跟他们在一块,可这会儿他也有点想吐了。
火舞先去厢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洗去血腥,才越过跪在院子里的人进入正房。
晨光正在闭目养神,司七为她揉捏着身子,火舞进去之后,无声地询问司七陛下是否睡着了,司七刚要回答,晨光睁开了眼睛:
“招了?”
“招了。三年前他趁教习不备失了踪迹是遇见了福顺堂的旧人,之后那两个人打着复兴福顺堂的旗号,以他的少主名义又召回来一批人,成立了瑞佑堂。”
“瑞佑堂”三个字让晨光挑眉,一个新兴起来的杀手组织,运营模式和当初的福顺堂相似,规模却很小,因为规模很小,晨光还没空去理会它,却没想到居然是由福顺堂的旧部组成的。
“可是那些人只把柴良俊当成一面旗子,把人召回来之后,成了规模,又开始内斗,接着柴良俊被瑞佑堂驱逐了。他气不过,带着两个心腹四处流浪时,路过莹州被一伙人收容,那伙人自称是医道教的信徒,本来他没当回事,以为只是一群骗子骗骗愚民收收银子,却没想到那医道教里竟有两个高手,那二人听说他是福顺堂少主,便说只要他加入医道教,他们就帮他夺回福顺堂主人的位子,本来他是不信的,可后来他也打不过他们,就信了。”
晨光有些哑然,柴良俊这孩子,武力不行,又不好好读书,脑子也不好,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他可以经营福顺堂?
“医道教是个什么东西?”
“何树打听过了,灵溪两省地处山区,外面的人不愿意来,本地只有几个游医,医术高明的郎中很少,普通人一旦患了需要卧床的病,几乎就是个死,因为这样,几年前开始兴起的医道教便成了医病救人的神教,短短几年时间,遍地信徒。据说只要加入医道教,不管是什么样的病都会痊愈,这两地,甚至有不少官员及其家眷都是医道教的信徒,还发生过地方衙门公然向百姓宣扬医道教。”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