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与陈姑娘的父亲交好,陈姑娘的父亲因此事病重,贾郎中好不容易才央求到这件案子里的仵作,答应背着衙门让他去验一回尸。那仵作告诉贾郎中,蔡县令曾吩咐过仵作,尸首只管放着,不必验。贾郎中在验尸时发现了陈姑娘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块布料,经酒楼伙计辨认,与当日蔡志高的衣衫相同。臣亦派人走访了陈家的街坊邻居,据邻居说,自从蔡志高在街头碰见帮父亲贩菜的陈姑娘,就一心想要纳陈姑娘为妾,陈姑娘的父亲认为荒唐,以陈姑娘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甚至禁止了陈姑娘出门,却没想到因为陈姑娘的父亲病了,陈姑娘只是替父亲去送个菜的工夫,就遇害了。在陈父向县衙报失踪时,县衙没有派人寻找,陈姑娘遇害后蔡志高也没有寻找凶手,如此,已经可以确定杀害陈姑娘的凶手就是蔡志高。”
听起来还算通顺,漏洞不是没有,但因为县衙门死了十二个人,许多可能的人证都没有了,蔡志高又死了,没有嘴巴辩解,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且在本案中嫌疑最大,非要定案,凶手也只能是他。
晨光没有追问包浩初命案中的细节,她问贾明远
“县衙门的十二个人是你毒死的?”
“回陛下,是草民。”贾明远认了,不卑不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犯人,仿佛正义之士。
“之前为何否认?”
贾明远并未正面回答“陛下,蔡县令常年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他是否死有余辜要由官府判断,不是由你。”
“若官府断案公正,又怎会轮到草民动手?”贾明远虽低着头,语气里却溢出了讽刺。
“包大人来查你时距案发已有半月,你为何不销毁证据,反而留着?”
“回陛下,江门镇中懂医药的只有草民一人,不管有无证据,草民都脱不了干系,草民留下那些药,是想万一被查,此物或许是草民的生机,因为犯人犯案后第一件事就是销毁罪证,被搜到毒物反而可以说明草民是被冤枉陷害的。”
“那后来你为何又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