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地凶险,天又快黑了,还是让属下和司八姑娘同去吧!”
沈润瞥了他一眼,都怕别人不知道司八是他的女人了,还画蛇添足加一句“姑娘”,真是好笑.zjqc.co
晨光对付礼和司八之间的事始终持沉默态度,听了他的话,也只是说“她们不怕黑不怕险,你跟着去容易拖后腿。”
一番话说得付礼脖子发烫,陛下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如司八,事实的确如此,可被这么说了,让他很没面子。
沈润没理会他,催马走到晨光身旁,轻声问
“你让她们去做什么?”
“调驻军。”
只三个字沈润就明白了她是要将昆安大清洗,也是,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贪腐案,那是将本应是她的银子揣进别人兜里,昆安免税,当地官府却税费照收鼓了自己的钱袋,她怎么可能忍得了,他思索了片刻,皱起了眉
“这边的官府敢如此隐瞒,必是官官相护,势力大得很,恐怕这边的军中亦有沾染,你让她们两个姑娘独闯军营,万一……”
“无妨,这类事她们也不是第一天做了,都会事前打听好领头的家眷,不从命的,也不用判罪,直接把全家挂在军账外。”
沈润哑然。
不是去了之后再想万一碰了壁该怎么办,而是先准备好了碰壁以后该怎么办才去,十拿九稳,尽管手段有点卑鄙也有点狠,不过总比大大咧咧地去再被人算计了好,只是这样的行为既非君子所为,也不是君主所为,太过刁钻,以沈润正经的脑袋瓜子他想不出来。
沈润忽然想起,她说她蜗居大漠时就已经将中原的这盘棋提前计划好了,她是计划好了之后才出来落子的。
这就是她的作风。
晨光见他沉默着,一脸深思,以为他还在担心司八和司十去调驻军的事,笑了“你也太小瞧我的名声了,你派人去或许能让那帮人狗急跳墙,我派人去,他们只有发抖的份儿,世人都知道,我发起狠来,不管是谁,都能把他们抄家灭族连坐,甚至能把他们祖宗十八代从坟里刨出来鞭尸。”
沈润看着她,的确,她的恶名能让听到的人闻风丧胆,满朝文武就没有不怕她的,也正因为怕才会投降于她,满腹阴谋阳谋的一品大员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穷乡僻壤的一群土官儿,论智不是她的对手,论狠更得自拜下风,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认真去查,此案必牵连不少人,若一惩到底,你打算让何人接任?”他问。
“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随便找个暂代的又不难,再差还能比敢用我打幌子大肆敛财的混账差?”
说的也没错。
沈润不再言语。
一路往边关走,果然像王四说的,过了图县,山匪横行。
晨光没有走有官府背景的大道,走的是多小寨子的窄道,还真碰见了好几拨山匪,也见识过了山匪团伙混战抢地盘,那场面十分精彩。因为人多,可抢夺的资源少,晨光注意到,某些山匪团伙与山匪团伙之间的作战,居然已经达到了战级水准。
不过武力差了很多,到底是猎户出身,单人作战能力很差,一路被火舞血洗,后面的寨子闻风丧胆,听说有个女魔头来了,头都不敢冒,干脆闭门不出,于是逶迤的山路变得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