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急忙劝道:“不能再等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地儿太过邪乎了些,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
“莫急莫急,”张曜依旧不急不慢道:“也不差上这一会儿,你现在离开,万一再遇到鬼打墙怎么办?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陷到里面出不来,那才真是糟糕透顶呢!”
“可是少爷,邱先生一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能干什么?万一真的遇到了,他也帮不上忙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邱先生的八字在苏州府是出了名的硬,那些鬼物一类的东西最怕这种人,别说是出来吓人,稍微靠近些都得魂飞魄散了不可!”
张曜说的煞有其事,张彪张虎听了却是将信将疑,仔细回想了下邱先生的传奇故事,又觉得少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两兄弟自负武功高强,对这些神鬼一类的东西其实并无太多畏惧,若那厉鬼真的敢现出身来,反倒跃跃欲试想要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人厉害,还是这鬼物厉害!
这或许就是恃才傲物之人的通病,尤其是练武之人,相信自己的拳头更多于相信别人说的话,行或不行只有试过才能知道,只是这世间有些事可以尝试一二,有些事想要尝试,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过上一会儿,邱先生从远处走来,他手上脸上还带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洗漱了一番,靠近后还能嗅到淡淡的皂角味,些许是因为来得急,甚至没顾得上擦把脸,靠近后点着头道:“走吧,我送你们离开!”
往前走上不远,便是那人间惨剧发生的地方,隔着院墙也瞧不出什么,只是路过时却能感受到阵阵阴冷,整条路静的可怕,张曜还趁机瞥了一眼,大门倒是建的有模有样,跟周边的其他家完全不同,看起来要气派许多。
翠儿完全被吓破了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这会儿干脆连路都走不了,小姑娘初长成,身体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其实还是满有料的,可惜张曜无福消受美人恩,只觉得累得慌,翠儿手脚并用死死抓他的衣角,挂在身上跟个树袋熊似得,无奈中,连忙示意旁边的张虎帮忙搀扶下。
巷子并没有多长,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一行人就已经走到了尽头,穿过两扇门再拐过一道弯便是丁字口,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回想起巷子里家家闭门不出冷冷清清的样子,再看看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越发能体会出其中的异样和阴森。
邱先生停下脚步道:“到了这里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我也就不送你了,快点回去吧!”
师徒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临走前,张曜随口问了句:“对了先生,那个全家老小都被毒死的人家姓什么?”
不等邱先生开口,他又幸灾乐祸道:“程思之案余波未散,治下又发生如此耸人听闻的人伦惨剧,想必不出两日整个苏州府将是人尽皆知,知府和通判二位大人估计该头疼了,今年的吏部考核难逃一个‘差’字,说不得还要被圣天子下旨狠狠训斥一番呢!”
邱先生听了直翻白眼,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非议父母官的不是,也就张曜这种缺心眼的人才能干的出来,他这种无家无势的人着实不敢掺和,抱着让这家伙积点口德的念头,当然也是为了让自己免受池鱼之殃,邱先生很是不耐烦的挥着手道:“走走走,赶紧走。”
“先生,你还没告诉我那家人姓什么呢?”
“跟你一样,都姓张,他家主人名叫张德安,在城中开了家药店,据说医术还算了得,只是想不到这人救死扶伤一辈子,临死却干出这种事来。。。”
“张德安?”
“咦,你认识?”
“不认识!”张曜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略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