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候在外面的侍从,替她拆了发髻,用檀木梳理顺长发。
周竹桢坐在梳妆镜前,她筑基时还非常年轻,外貌一直停滞在桃李年华,气质却随着时间和阅历增长沉淀下来,清雅风流,光风霁月。眉间金印一点,平白添了几分张扬和锋利。
归真心跳悄悄快了几分,他放下木梳,忍不住俯身把她圈在怀里。
周竹桢歪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不是新收了个小徒弟么。”他的嘴唇贴在她耳畔,吐字时带起的气流扰得她酥酥麻麻的,“让她搬进西侧殿吧,也方便你随时召唤教导,是不是?”
好含蓄啊。
宸元道尊装听不懂:“那你住哪?琬琰在东侧殿后的弟子院住着,距离正殿也挺近,况且平日是她师兄在带。”
归真抿唇,沉默了一会,声音里有些明显的失落和无奈:“你就当真舍得……罢了,我……我先回去了,道尊早些歇息罢。”
他仓促朝她一揖,转身要走。
“慢着。”周竹桢站起来,揣着手道,“回来。”
归真只好停步,转回来垂着头问:“道尊可还有何吩咐?”
“生气了?”
“没有。”归真避开她的眼神。
“哦?”周竹桢挑眉,“床笫间喊我小名,下了床喊我道号,生气了只称尊号……”
“没有!”归真瞬间脸红到耳根,“我……我……有外人在场,也是称尊号的!”
“哦。”
归真迅速回忆自己之前对她的称呼,发现竟然还……真是这个规律。
“你这么不主动,我会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周竹桢靠近他耳畔,声音里带了些轻佻的笑意,“想要什么,你得自己说出来。”
她伸出一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我……”归真喉结微动,终于上前抱住她,“桢桢,我想和你一起住。”
“我想要你。”
周竹桢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归真尝试着抬起手,摸了摸她垂落背后的长发,慢慢回应她,逐渐接过主动权。
学得很快嘛。
宸元道尊心想,顺手开了殿内禁制。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归真弹指灭了大半烛火,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更加柔和:“我……先侍奉宸元更衣。”
“嗯。”周竹桢很配合,归真解开她的腰封,一件件替她褪下衣袍。
明明脱的是她的衣服,他却微垂着头,满面绯色,一直红到耳根。
周竹桢想调戏一下他,又觉得这时候再说点什么他恐怕就要把自己羞死,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归真果然没勇气把她直接剥光,留了件小衣,就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一堆松软的被褥间,连忙用锦被裹起来,又把重重纱帐放下来,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跪坐在榻边,开始宽衣解带。
他肤色很白,腰腹线条清晰,长发垂到腰际,身上有一点……竹木的清香。
大概是因为前身是竹灵的缘故。
他俯身吻她额头,温柔而虔诚,从额前一直流连到唇瓣,再到白皙修长的脖颈,润泽如玉的肌肤。
宸元道尊虽然让出了主导权,但并没有预料到之后的发展。
周竹桢:“你……什么时候学会……”
明明才过了一天时间!
归真有些不好意思:“先前你安排典礼的时候,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