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怕出口，她不答应，反倒生了隔阂……后来她有了比我更合适的伴侣……就更不能出口了……”卫长歌苦笑，“她过，在她心中，我就像她亲妹妹一样……我又怎敢告诉她……”

    景衍听前半句还觉得心疼，听后半句就觉得怒火直窜。

    “纯微你……莫要被他骗了。”他勉强压抑着怒气道，“什么亲妹妹……此人分明是故意吊着你！若是不喜欢，明明白白拒绝就是，何出此言？”

    “她不是的。”卫长歌喃喃，“我了解她……她不会骗我。”

    “你是问道门剑峰峰主，何时需要如此卑微……”景衍心里不是滋味，想把这人揪出来打一顿，“他是问道门内的人？你们门派内务，我不好插手，你若下不去手，不妨告诉宸元道尊，让她替你评理……”

    “可我喜欢的……就是师姐啊。”

    景衍石化在原地，过了半晌才发出一个音节：“啊？”

    卫长歌被寒风一吹，酒醒了一点，意识到自己得太多了。

    她转过头，看见景衍表情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慢慢皱起眉。

    “是我多言了，本不该这些的。”卫长歌有些为难，把酒坛放在一边，“还请衍道友莫要外传……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听到吧。”

    “纯微放心，我不会告诉外人。”景衍斟酌一会儿，道，“道尊和归真前辈尚未结契，但感情似乎不错。”

    “我没有插足的意思……”卫长歌很无奈，“我已经快放下了……只是……只是还有些难过……”

    景衍沉默了一会儿，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怕唐突了，沉默许久后，心翼翼问：“纯微是……只喜欢女修吗？”

    “我不知道……”卫长歌把头埋在膝上，“我只喜欢过她一个人……”

    寒风渐渐停息了。

    卫长歌慢慢吐出一口气，起身收拾东西，景衍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

    “今日谢过道友陪我聊了。”卫长歌看向他，“若无事，纯微先回去了。”

    这件事情她忍了很多年，不敢告诉门内任何人，今终于倾诉出来，倒没有那么难受了。

    景衍的性格，她当年被送到凌云剑派避难时就有所了解，出了名的闷葫芦，也不用担心他到处八卦。他既答应不会外传，就是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了。

    “等……等一下。”

    “？”

    紫衣的剑修鼓足了全部勇气，终于忐忑不安地开口：“如果……如果你有一喜欢男修了，可不可以优先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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