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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李信
军。

    三里的距离听起来很远,实际只有九百步而已。即便楚军以常步前进,也不过是二十多分钟的事情。此时楚军正大步前进,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他们已在五百步外,此时秦军仍在列阵,护在幕府之前的阵列越来越厚,越来越宽;

    之后又是半刻钟过去,楚军已在两百步外,秦军的阵列勉强列成。虽然厚达百余行,但它还是不宽,它不能将整个幕府护住,只是挡住了从西南方向攻来的敌人。

    已经没有第三个半刻钟了,四分之一刻钟过后,秦军仓促列成的军阵中,一名都尉大喊“射!”,数不清的弩箭暴射而出,此时楚军已在五十步内,长长的夷矛正被他们高高举过头顶,然而可惜的是,这些弩箭许多没有飞到五十步,三十多步便开始坠落。即使有一些飞到四十步外,也没有击穿楚军前排矛手的钜甲。

    “啊——、啊——、啊————”最前排的楚卒见状疯狂的嘶喊起来,紧接着五个方阵、一万九千名手持夷矛的士卒起身一同嘶喊。不等秦军上弦射出第二支弩箭,前方四个矛阵的士卒便高举着夷矛,从灌木从中猛冲过来。

    受制地形,楚军并不能纵队紧挨着纵队,但同列的士卒紧跟着前面的同袍,跟着他的脚步在灌木丛中穿行,最前方第一名矛卒则要选择路径,尽量在冲刺前与其他纵队靠拢并排。

    距秦阵列四十多步时,熊荆与全军士卒一同呐喊,之后则是高举着夷矛,快速的跳跃和奔跑。前军的二十多步时,秦军第二轮弩箭射出,这一次箭矢没有因为雨水的原因射失,叮叮当当打在甲胄上。

    以单臂弩的弓力,秦军本该十步攒射才能射穿钜甲,但如果将矛卒放近到十步,最前排的酋矛卒肯定来不及举矛相距。他们只能在二十多步时射出弩箭,而后酋矛卒从弩卒队列的缝隙里迅速上前,抵挡敌人势不可挡的冲击。

    夷矛虽长,但矛卒并不握矛柲末端,而是紧握矛尾。这样的握法与习惯握着木柲尾端的秦军所持酋矛的长度几乎相同,这便是秦军不用夷矛只用酋矛的原因。

    楚军也不在乎夷矛是否长上了几分,冲矛最关键动作的是击矛,要把对方手中的武器死死压下去。这个动作楚军矛卒时常练习,熊荆也时常练习。他正对着秦军酋矛手显然是名老卒,他对楚军冲矛时的压矛早有防备,见敌人冲来酋矛高高竖举,不让对方压矛。

    熊荆见他酋矛竖举早就打消了击矛的想法,他高举着的夷矛突然快速放下,怒喝中,矛锋顺着前冲之势刺在他胸前的皮甲上。皮甲不是铁甲,瞬间就被矛锋洞穿,他高举着的酋矛此事才放下,刺在熊荆的胸甲上。

    没有时间体会矛锋将人戳穿的感觉,也没有在意对方的酋矛是否给自己带来了伤害。喘息中,熊荆一个驻步便抽出了自己的夷矛,快速撤至己方矛卒右侧。他刺死的秦卒还未倒下,身后的庄去疾以更迅捷的速度一矛将后面一名秦卒刺死。他刺的地方很特别,是秦卒的眼眶。

    矛卒的冲击下,秦军阵列似乎在后退,但仔细观察,秦军根本没有后退,而是阵列正被楚军一层一层的消蚀。秦军阵列虽厚,但也禁不住这样的剥落,可最前排的士卒倒下后,随诊下一名楚军矛手的冲矛,后方更没有经验、更慌张的秦卒只能看着一根根夷矛刺来,毫无反抗之力,在钜甲的保护下,他们连同归于尽都是一种奢望。

    楚军踩着秦卒的尸体冲矛,秦卒在惊慌中大喊,连连后退又被身后的同袍抵住。等站在阵末的熊荆又一次站在阵前准备冲矛时,不断塌陷的秦军阵列忽然间就倒下了。这不是某几名、某几行倒下,这是剩余的三十多排阵列像狂风后田里的粟苗那般一整片的倒下,自己压着自己。端矛冲上去的楚卒踩踏着倒地不起的秦卒,直接冲到了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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