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不会善待百姓。”熊荆不同意田合的观点,可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保护臣民是君王最基本的责任。尽管避迁蓬莱可以沿岸划行,尽管楚国如今有三十五万五千吨舟楫,尽管造府一年之内还可以再增加二十万吨舟楫,尽管这些舟楫一次就可以迁徙百万民众……,然而能够迁徙的人还是少数。
他知道统一天下后赵政都做了些什么,秦国的政制、赵政的性情只会奴役百姓,而不可能珍惜百姓。留在楚地的那些民众,将像秦军当年占领的旧郢一样,遭受一场浩劫。
“秦王亦人也,凡人皆有恻隐之心。”田合道。“大王既言天下将倾,天命在秦。为天下故、为百姓故,诸国若肯降于秦,秦王为何不善待百姓?”
今天的田合似乎变了一个人,熊荆定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然而转头看向勿畀我的位置。勿畀我已经出去了,他没有找到他。
“关东与秦国势不两立,齐使为何要为秦人说降?”不是熊荆个人觉得田合的话刺耳,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话刺耳。
“秦国虽我仇敌,然鄙人只为百姓计。”田合正色道。“天命既已在秦,又何苦逆天而行,置百姓性命于不顾?此合君王之道乎?”
“齐使如何知晓天命已然在秦?”昭黍不悦,其余诸人也对田合怒目相向。
“齐使请回吧。”熊荆不想田合成为众矢之的,要他告退。“楚秦之战,楚国必不降!楚国不降,非寡人不惜民众,乃因我楚人不服!楚人宁与蛮夷为伍,亦不愿与奴隶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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