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昏暗中,气愤无比的阳褿不断说岂有此理,直到囚门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睁不开眼。
“来者何人?”阳褿看着闪身进来的人影喝问,身躯也挺直。再怎么狼狈落魄,他也不能在胥吏面前失了贵人的尊严。
“大王曰:阳文君乃荆人侯谍,入秦以说寡人,不成,又诋寡人。以秦律,侯谍之人当车裂……”一个胥吏站在囚门外宣读王命,另外几个闪身进来,将阳褿死死按倒跪下。
“放肆!未讯狱而杀人,此秦律乎?此秦律乎?!我欲自陈、我欲自陈……”阳褿一听胥吏的话语就觉得不对,这绝不是秦王的王命。
“荆人侯谍还欲自陈?嘿嘿…”念完王命的胥吏冷笑,料想车裂时阳褿还要大喊大叫、横生事端,他吩咐道:“荆人侯谍死前又要诋毁大王,毋忘割其喉、禁其声。”
“贱奴违逆秦律、假传王命,大王必杀你等!大王必杀你等……”被胥吏死死压住的阳褿只能呼吸和唾骂。等锋利的刀刃刺入喉管,鲜血流满衣襟,他便再也发不出声,想说话只有喉间呼哧呼哧的响动。
“即刻行刑!”胥吏又吩咐了一句,他像野狗那般被胥吏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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