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那地形图需得当着一众的面交托给副宗主,再由副宗主带人出青龍门。
若不然他也不愿如此麻烦。
身上的身份看似崇高,同样也是枷锁,做任何事需得考虑周全方可不落人把柄口实。
穆倾情虽然不解也未多问,待出发之日才知这地形图缘何非得经过此番,还需秘密才能交与她手。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穆倾情从师傅那回来之后,便寻了穆茵情将即将要历练之事说了一二,嘱咐她乖乖于青龍门中,莫要在乱跑。
因有着上次的教训,她不得不啰嗦一次。
穆茵情看自家姐姐情绪恢复,自然喜不自胜,可是接下来听闻又要离别,还长达一载之久,那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可也知她阻碍不了姐姐的选择,而她作为妹妹也不该拖姐姐后腿。
历练也好,算是散心吧!
总比成天想着那个给她姐姐带来许多磨难的钰王爷要好。
穆倾情自然是不会将那地方危机四伏与穆茵情说。
所以她就当姐姐去历练接带散心,最后还是去向尽可能的为姐姐准备些用品,唯恐落了什么。
穆倾情也并未劝阻,若是此番能让她安心些又何必拒绝呢?
虽然她当真用不得什么。
夜深人静,一切皆以陷入深眠。
而穆倾情也是于调息后,甚感疲惫,早早便入榻而眠了。
一道残影快如闪电,如夜间鬼魅。
若不是月圆明亮,恐怕丝毫捉不到对方的丝毫残影。
那残影快速穿梭与山峰溪流间,直至顺利用令牌通过了青龍门防护阵,又顺利通过了一座山峰。
他一身玄衣,与黑夜几乎快要融为一体,面上遮挡着银质面具,月光映衬下寒光奕奕。
他准确的找准一间房间翻窗而入。
是夏,窗棂四开,倒是方便,无任何响动。
他透过月光凝视床榻上躺着安眠之人,那人极为第六感极为敏锐,他深知。
所以袖下衣袍略动,略浑浊的魔气已是冲着床榻之人而去,将其包裹其中,如同包裹婴儿一般。
床榻上本略微皱眉随时有可能醒来的绝色女子,沐浴于那魔气中似乎如婴孩回到母亲怀抱中那般舒适,紧锁的眉头逐渐伸展,继而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如此矗立于窗棂边缘的纤长伟岸身影才如蜻蜓踏水般快步上前,执起包裹于魔气中女子的细嫩白暂手臂,一条混色魔气顺着那细嫩手臂攀岩而上,与白皙如玉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