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鸿把两个孩子叫进来,关了木屋的门,也不管米阳在那小声讨好的喊“爷爷”,转身找了一圈,在床头那找到一根略粗一点的竹棍。
他一拿出棍子,白洛川下意识就把米阳挡在自己身后,对他道:“爷爷,您要打就打我吧,米阳一点错都没有,全是我的主意,是我非要他跟我在一起的!”
米阳拽他胳膊一下,白洛川护地严实,半点也不让他出来。
米鸿看了他一眼,转身拿棍子在沙发上抽了一下,“米阳,叫。”
米阳愣了一下,但是很快顿悟过来,米鸿接下来几棍子打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喊疼,别说,和抽在沙发上沉闷的声音混在一起,还挺逼真的。
白洛川愣在那。
米鸿也只是拿棍子象征性地抽了那么几下,就对他们道:“好了,出去吧。”
米阳赶紧答应了一声:“哎!”临出门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偷偷看了米泽海一眼,低头也不敢吭声,一瘸一拐地走路,埋头在白洛川肩上努力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他不敢看还跪在院子里的亲爹,也不让亲爹瞧见自己的脸。白洛川也立刻配合起来,伸手扶着米阳把人小心带出去,还小声问他疼不疼。
米泽海虽然跪着挺没面子,但是刚才也听见屋里的动静了,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们离开的背影一眼。
米鸿推门走出来,平淡地告诉还跪着的这位道:“行了,你们父子今天都有错,各打三十大板,你也起来吧,下回说话有点把门的,别什么都张口就来。至于米阳,我也打过他了,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米泽海扶着膝盖站起身,起了一半抬头去看自己爹:“啊?就,就过了?可是爸,米阳和白洛川他们俩……”
米鸿脸色又冷下来:“怎么,刚才跟你说的话没听进去是不是?还想再跪着?”
米泽海额头都冒冷汗了,连连摇头:“没没,爸我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行吧,就这么过了。”他最后一句都已经自暴自弃了,生怕自己再多说两句,米鸿直接让他滚出院子,连跪的机会也不给他。
老爷子一辈子要强,只对老太太一个人好,也护地跟眼珠子似的,任何人哪怕是儿子也不许说老太太半句不好——他那句“没有孩子”真是再不敢提半句了。
米泽海教训儿子不成,反被自己老子收拾了一顿,他给自己亲爹跪也不觉得丢人,只当大过年的给父亲磕头拜年了,只是跪的时间有点长,他自己磕磕绊绊地起来,要不是扶着旁边砌的一处花坛,差点没能一下站起来。米泽海心酸的厉害,他也是四十大几的人了,跪久了,膝盖挺疼。
等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忍不住又想起挨打的儿子,心里酸胀胀地难受,他宝贝米阳,还从来没打过他一根手指头,要不是今天米阳换上球鞋跑路,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臭小子简直就是故意的啊!一边生气又一边担心米阳挨打的情况,这么走回去之后,到了程老太太家门口还不忘了再拍打一下膝盖上的土,生怕岳母家的人瞧出来。
米泽海带着一肚子委屈回到程家,但并没有在家中看到儿子。
程如站在那对他道:“姐夫,你们这是闹什么呢,都快中午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阳阳呢,咱妈说第一锅饺子一定要他先吃,老太太偷着包了好些硬币和糖的呢!”
米泽海:“……”
米泽海:“他没回来?”
程如比他还惊讶:“没有啊,我姐说你们出去跑步锻炼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她人机灵活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瞧着大姐神色不对还帮着遮掩了一二。
程歌也作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