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助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评价,于是索性不评价。
但他还有另外的疑问。
“那……关于零志和贵奈。”他有些艰难地道,“你又是怎么和他说的?”
“贵奈身上原本有个隐患,一旦爆发会要人命的那种……你可以拿九尾之祸作参照。”雪见继续轻描淡写,“他本来寄希望于我的封印术能解决它,但却一定要等到他快死了或者隐患快爆发了才托止水告诉我连翘堂的事情。”
“事实上我两年前就替贵奈把它解决了……我告诉他,隐患爆发了,虽然来调查他死因的你顺便解决了这件事,但零志死了。”
“……”
佐助决定什么也不问了。
“哐啷!”
门外不远处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转头——即使佐助看不见,他也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贵奈?”他从对方飞奔跑走的脚步声里听出端倪。
“嗯。”
“……你知道他来了。”佐助笃定道,“他原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问题。”
“你觉得零志瞒着他,实际上却随时准备着为他去死、还要把污名全揽到自己身上……这种行为和某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佐助明显地顿了一顿,然后张口,用一种隐含的、咬牙切齿的口气说:“是啊,没有区别……活该被揭老底。”
“所以我就揭了他的老底。”雪见真心实意地微笑道,“兄弟嘛,还是要把话说开比较好。”
“——那么姐弟也该是一样的。”佐助忽然道,“但是我们的事,雪姐你做的这些事,鸣人那个傻瓜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
这回轮到雪见被噎住了,半晌,她道:“他早晚会知道的——但我总不可能现在跑到妙木山去对他说这些。”
“所以你就是什么也没告诉他。”佐助下结论,“瞒着你们和第四代火影的关系、瞒着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始末、让我去找大蛇丸、把你的寿命分给鼬……雪姐,你真的好能干。”
雪见扭头就走,却在第一步迈出后又生生顿住了。
——佐助笑了。
声音不大,但却真心实意、毫无阴霾。
笑完了,他道:“所以你们这些大人都是一个德性——有什么事都想自己扛着。”
“雪姐你大概要好一点,起码你想拉着鼬和你一起扛,但你还是觉得,不该让我们这些「小孩子」知道,除非尘埃落定,或者快了。”
“……我要真这么想,就不该告诉你了。”
“那是因为你必须告诉我了。”佐助一针见血,“否则我就要什么也不知道地杀了鼬、然后很可能被鸢挑动利用。”
“你觉得那时候你就劝不住我了、即使最后能劝住也有可能在我回头后保不住我,所以你告诉我了,并且恨不能把各方各面的对错利害都罗列出来,生怕我看偏了想偏了发疯。”
“雪姐,你比起鼬只好在一点,就是你相信自己不是万能的,不能掌握住一切,总有事情是一个人做不到的。”
“可你也不相信别人能做到你希望的那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
“就好比当年,你问我是不是要为了力量抛弃村子里的一切去找大蛇丸——但实际上,我是为大蛇丸所说的能给我力量动过心,但是我也从来没觉得我能放下村子里的一切,所以我只是动过心而已。”
“再比如你把真相告诉我之后问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