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的讲述到了黑绝在无限月读成功后偷袭了斑便戛然而止,但已经能推测出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了。
黑绝挑动六道仙人的子孙彼此争斗,让这世界乌烟瘴气,必然是为了报复世人曾对辉夜的背弃,但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不该绵延数千年而未绝,那么肯定还有另一个目的。
辉夜堕落之后怎么了呢?
六道仙人讲给鸣人与佐助的故事里,只有辉夜的堕落、她对这世界的迫害,而略过了最终的结果——而如果她实际是被仙人所杀,那么仙人要刻意模糊这一段就不令人意外了。
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对他人坦诚自己曾经弑母呢?
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黑绝要诱导世人走向无限月读,而无限月读,是通往辉夜的道路。
“初代火影与宇智波斑是上一代的转生者,而在十八年前,作为因陀罗转生者的宇智波斑终于死去之后,新的转生者也随之诞生。”
“难道说……”佐助似有所感。
“是的,这一代的转生者……就是你和鸣人。”雪见握住两个少年的手,“佐助与因陀罗,鸣人与阿修罗,他们的力量,已经在你们的身体里开始苏醒……你们或许,也已经感觉到了。”
“原来那是那什么转生者的缘故吗我说?”
“那雪姐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从已经身在幽冥的人那里得知的吧。”雪见含混不清地回答道,“从十七年前起,生与死的界限对我而言就变得模糊无比了。”
也许终有一日,我将会为此付出代价,但眼下只管眼前事,什么代价,也等到降临的时候再说吧。
“原来如此。”佐助忽然道,“你能和鼬共命,也是这个缘故吧?”
“共命?!”鸣人跳了起来,“那又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带土闷哼一声,却顾不上疼了,只是一脸惊愕地瞪向她:“共命?!你把自己的命分出去?!难道除了鼬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雪见嘲他:“你现在倒是真后悔了。看到我因为你造的孽折了寿就这么愧疚发疯,日后岂不是好有的受?”
“我……”
“放心,共命当然是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用的,否则我哪有那么多寿命可分?漩涡一族再长寿,也就是百多年罢了。”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
这话喊得声嘶力竭,还带着哭音,一时引得众人都转过头去看。
只见鸣人眼眶通红、眼里已经水光莹然,急怒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你不在乎,我和妈妈也会在乎的!”
“……有,但我不想。”雪见无言片刻,终于还是硬起心肠如是道,“就当我想要自私一回吧,正所谓「不喜长命」、「不惜身命」,我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在世有牵挂,则同生,生前事了结,则共死——就是如此。”
佐助默默地别开了眼神。
——当日的对谈还历历在目。
鸣人剧烈地喘息着,看起来恨不能下一刻就扑上来,然而他却终究没有这样做,甚至是艰难、但终于清晰地低声道:“假如这就是姐姐你想要的的话……我只能去努力做得更好了。”
带土这时候已经恨不得将要去死的人是自己。
雪见收收神,佯怒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反应?!我又不是接着就要死了,少说也还有三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