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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最后的情书
候在最接近你的地方。

    偏题喽,再书柜吧。

    上面堆满了杂七杂澳书呢,很多书籍我都非常疑惑,好像是日笨流失的国宝,不过我非常喜欢看,看它们的时候,好像能够感受到你在我身边一样。

    还有床头柜上放着的两只史努比,我记得是我们在广洲街头被一个姑娘烦的不行,你花了九十八块钱买的,不过可惜的是,有一只被我喝酒喝多了吐脏了,我洗的时候弄坏了,哭了好久。

    那时候我已经六十岁了。

    被女儿看见还笑话了很久,我一把年纪,还哭的像孩子一样。

    今。

    我预感到自己的时日无多。

    像往常一样,吃力地爬上窗台,望向楼下的林间道,不再奢求你的出现,因为我的眼前都是流溢着关于你的回忆。

    杜拉斯的情人对她:你不是爱上我,你是爱上了爱情。

    以前,你追求我的时候,我为我的初恋封锁心房的时候,你不经意推开,我便发现自己弄弄的喜欢上你,也许,也是淡淡的爱上你了。可是,我不愿意承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一次次逃避你的询问,可能伤过你的心,在生命流逝的最后,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

    所以我经常会莫名的流泪,会觉得对不起你。

    很多里的女人会百分之一百爱上一个男人,我觉得很假,一个人怎么可能惦记另一个人一辈子呢?时间会磨灭这一切,可是,当我和你相遇,当三十五年前,你从美国回到尚海,我深更半夜利用关系坐飞机跨越大半个中国去找你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沦陷了。

    以前不是耻于爱,而是不愿意去承认,因为我执着的认为有一我们会分离,于是把爱情摆在心里,含在口里,流盼眼底,不想挂在嘴里。

    但现在,很多时候我都会想,也许一句,会更好。

    我觉得人生如果犹如繁花盛开到凋零,那么,真正的爱情会像神话传中燧人氏钻木取火那样,从火星变成火苗,再到生生不息,成为每个人都离不开的东西。

    王琛,淡淡的爱你,很好,即使余生几十年没能再见到你有点痛。

    ……

    信看完了。

    王琛的眼睛再次布满了薄雾,内心的情感不知道该怎么抒发。

    恰逢其时,梅念君轻轻地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念君,妈,这是她对你的思念。”

    念君?

    思念?

    如果没记错,念君两个字出自南北朝柳恽的捣衣诗。

    而那首诗写的正是一名女子思念远游丈夫的情感,尤其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寒园夕鸟集,思牖草虫悲。嗟矣当春服,安见御冬衣。

    大概意思是:在呈现出深秋萧瑟凄寒景象的园圃中,晚归的鸟儿聚集栖宿;思妇的窗户下,唧唧的秋虫在断续悲鸣,眼下已是木叶纷飞的深秋,等到裁就寒衣,寄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陇首塞北,那里已是春回大地,应当穿上春装了,哪里能及时见到我寄去的御寒的冬衣呢?

    王琛懂了,彻底懂了梅姐对自己的所有思念之情,只是一曲终了繁华散尽伊人已逝,只余一声空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