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军从河东新招募的七千水师乘坐着三艘大楼船,七艘小楼船,五艘艨艟以及先前就制造好了的其余数十艘大翼、小翼、走舸等战船,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水师往东而去,在运河口的汴门处进入闸门。统帅水师的是中领军杨暨,是当年战死在刘贤手中的故魏骁骑将军杨恪之子,颇为智略。当下杨暨留副将董禧领兵二千,带着大楼船三艘把守闸门,不断朝着运河注水,以抬高运河水位,方便水师前进。随后杨暨自率其余五千水师,带着七艘三层小楼船在内的数十艘战船进入汴水,往陈留而来。一则是欲要解救被困的曹军,二则是欲要袭击沿岸的汉军。
黄权闻讯,当即将南边的刑道荣所部五千兵马调往北面,与丁奉所部一道夹岸设置弩阵,阻击曹军水师。杨暨领兵与岸上的汉军对射了一阵,见射不过汉军,当下只得退回了运河口处。
副将董禧接着,询问战况,就听杨暨道“汉军弩阵布设的十分严密,运河终究宽度有限,难容水师纵横,想要在汉军的阻击下前去解救被困的三千水师恐怕是不可行的。”
董禧闻言惊道“那该怎么办?”
杨暨沉吟道“邓敦的水师已经被困了近二十日,如今恐怕军心慌乱,粮草将尽,支撑不了多久了。必须速救!”
董禧道“汉军堵塞了河道,我们要想在汉军弩兵的射击之下去清理河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莫不如叫邓敦放弃战船,全军上岸绕过被堵塞的河段,我们在这边接应他们上船。如此弃船保人,当可救出这三千水军。”
杨暨闻言,沉吟片刻,道“若只为救人那陛下又何必叫我们来,必要连人带船一起救出方可。汉军的钉在河中木桩我已看过,也许是为了防火,也可能是为了隐蔽,以收暗礁之效,故而木桩都较短,出水不多。若是我们在闸门处蓄水,然后一举放出,必可极大地抬高水位。或可使被困的邓敦所部水师战船安然驶过被堵塞的河段。”
董禧闻言,深觉有理。当下杨暨开始命人关闸蓄水,又暗派人趁夜联络被困的邓敦,约定时日,一举突围。
三日之后,水已蓄满,当下杨暨计算着时辰开闸放水,运河水位果然暴涨,早有准备的邓敦当即率军趁着涨水逃跑,经过被堵塞的河段时,除了一艘大艨艟船不幸被木桩卡主之外,其余战船果然都安然无恙地过去了。
黄权闻听消息,急忙挥军追赶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曹军水寨之中仅有几艘小船,其余辎重金鼓旗幡全无。
本想逼降这支曹军水师,不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黄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下不由窝火,当下命刑道荣修复河床中的木桩阵,留牛金把守陈留,黄权与庞德、刑道荣、吕昭等往攻杨暨。然而杨暨据守闸门,水师往来救应,把守十分严密。黄权猛攻三日,未能得手。闻听把守鄢陵、长社的夏侯儒、鲍勋等人有起兵袭击陈留之意,当下黄权只得退兵。
时间一日日地过去,进入四月,荆州、扬州等地的春耕已经陆续结束。刘贤也完成了巡视,銮驾进入了颍川,先去许昌城中看了看皇宫殿宇,与后世的紫禁城相比自然显得逼仄,不过与刘贤的武昌皇宫相比,却又富丽堂皇的多了。
当下刘贤毫不客气地住进了宫中,好生休息了一日,次日才又启程往阳翟战场而去。
庞统生恐有失,亲率一万大将前来相迎,君臣相见,见礼完毕,就听庞统道“黄权刚刚送来战报,说一时疏忽,让曹军援兵救走了被困的三千水师。黄权故此上表请罪。”
刘贤听了经过,顿时皱眉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黄权偶有疏失,无伤大雅。不过曹军两支水师会合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