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
另一个男人聊的正酣呢,看他这般扫兴无聊地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巡逻,心里却想着,能出什么事呢。
其实这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成衣店的经理也不太能理解木红军找来两个保安看管货物的原因,这个年代县城里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因为法律严苛,随随便便一个偷窃罪就有可能被判刑二三十年甚至立为典型枪毙,在这样的重压之下,没人有这个胆子触犯法律,县城的治安也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高度。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些货物在仓库摆着,仓库大门再加一个铜锁就万无一失了,根本就不需要特地找人把手。
不过出钱的是木红军,那个经理也只是腹诽了一番就答应了,这仓库了可不止是木红军要的货物和他提供的绸缎丝线,还有一些成衣店自己的库存,木红军找来两个看守顺带着帮他们守着货物,何乐而不为呢。
黑脸男人走出库房后先是去前头的店面巡逻了一圈,那是绣娘们绣东西的地方,周围静悄悄的,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响动从围墙内传来,还没等他赶过去,就看到草丛里窜出来一只黑猫,冲着他“嗷喵——”了一声,又飞快地窜跑了。
黑脸男人见状吐了口气,看来刚刚的响动是这只野猫造成的。
正当他巡逻了一圈准备回库房的时候,鼻尖灵敏地问到了一股煤油燃烧的味道,当初县城还没通电的时候,家里就用这种灯用煤油照明,这种味道估计是很多人大半辈子记忆中存在的味道,所以男人一下子就辨别出来,并且紧张地朝味道传来的地方冲过去。
库房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了火,半面墙都烧黑了,木质结构的屋沿已经被烧穿,火势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屋内。
男人急的跺了跺脚,他不是留了一人在库房里守着吗,现在火都那么大了,对方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呢。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赶紧朝外跑去,边跑边高呼救火。
很快的,附近人家家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周边的人都没顾得上穿好衣服,一个个拿着家里的脸盆水桶冲了出来,大问是哪里着火了,然后赶紧接水冲着着火的火源赶去。
只是水浇在煤油引起的火上,顿时火焰冲的更高了,火势也变得更大了。
人声嘈杂,加上越来越刺鼻的木料烧焦的味道,仓库里酣睡的男人终于也醒了,看到仓库缝隙里漂进来的黑烟以及屋顶上开始向里头烧来的火苗,脑海一瞬间有些空白,赶紧拉开仓库的大门冲出去。
“煤油,是煤油烧了,不能用水,赶紧找沙土来灭火。”
这个男人虽然玩忽职守,可还算有点脑子,在闻到煤油味道的时候就意识到大伙儿拿水浇火,非但浇不灭火,还会使得火越烧越旺。
听了他的话,救火的居民也意识到了自己救火方法的错误,赶紧又四处寻找沙土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先前冲出去的黑脸男人已经按照木红军教他的办法,用前头绣房办公室里的电话报了警,公安很快赶到,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这场还未彻底引燃的大火被扑灭了。
除了库房顶上被烧漏了一个大洞,以及那个顶上掉下的零星几点火苗烧穿了下面的一堆布料外,损失几乎不计,至于木红军的那些货物,摆放在离着火处相距甚远的位置,丁点没有损伤。
“我得出去一趟。”
木红军家里没有装电话,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有人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