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帕,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条,挑眉:“用这个。”
江晚晴看了看,是她送给他,又亲手剪坏了的那条,便有些窘迫,扭过身:“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又来了。”
凌昭跟进内殿。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水蓝色裙子,安静立在窗边,只留了个纤细清冷的背影给他。
但……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的眼里心里,是大夏的万里河山,宏图霸业,是北地南境的金戈铁马,沙场争锋,是身为男儿身为帝王的豪情壮志。
所有坚硬又冰冷的色泽。
而仅剩的那一点柔软,那一点隔绝于世的暖色,是他自年少时便深爱的一人。
他走了过去。
江晚晴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去见太后么?”叹了一声,拿起他手里的帕子,抬手替他擦汗:“这天还算凉爽,你流汗这么厉害,不是骑马,那舞刀弄棍了?还是射箭了?”
凌昭墨色的瞳仁渐渐温暖,忽然低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江晚晴一怔:“怎么了?”
他埋首于她颈窝,低低道:“只是突然很想见你。”
江晚晴身子一僵,不曾挣扎,缓缓道:“……晚上你若得空,过来一趟,我有话同你说。”
凌昭便笑:“现在不能说?”
江晚晴摇摇头。
凌昭放开她,颔首:“好,那留到晚上,朕先过去。”
他转身离去,江晚晴站在原地,目光盯着脚尖,看着自己手中那条陈旧的帕子,那泛黄的出水芙蓉和中间再难缝补的裂痕。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良久,抬起头,正撞见容定站在门外,看过来的眼神。
如深秋白霜,寒冬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