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神色一变,打断:“别说了,过去的事情,无须再提。你现在知道,我不能给你子嗣,你执意留我,于你……毫无益处。”
凌昭低眸,叹息一声,将她拥进怀中:“你受苦了,是朕不好。”
江晚晴怪别扭的,一只手在身后,不停对容定示意‘你出去、快出去’。可他不走,不知看到了没有。
“你当年在北地,这与你有何干系。”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上,耳边传来一声声有力的心跳,沉默了一会,又道:“木已成舟,我是不能再……”
凌昭剑眉拧起,淡声:“不是有太子么?”
江晚晴愣住,隔了好久,才推开他,惊愕不定:“你……你说福娃?”
凌昭没说话。
江晚晴不确定他是不是随口一说,朱唇动了动:“可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凌昭神色沉静下来,道:“不是你的,便不会是朕的。”
江晚晴盯着他看了会儿,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开口:“福娃,其实他天资算不得聪颖……”
“勤能补拙。”
“他也不喜好读书,勉强读进去,过几天也就忘记了。”
“那是凌暄只知生养不知教导,养儿无方之过,有朕看顾,自是不同。”
“……”
难道不是你叫先生别认真教他,只一味放纵他的吗?
江晚晴脸上发烫。
凌昭看见了,大手抚上她脸庞:“怎么脸红成这样?”
江晚晴的头垂的更低了。
福娃的天赋不在文学骑射上,教他读书认字,总比一般人吃力,他也不喜欢,至于体能和运动神经更是中等偏很下。
这也没什么,到了现代,他会有许多就业方面的选择,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文不成武不就,成不了一等一的帝王之才,等待他的只有一种结局。
江晚晴回头看了一眼,容定竟然还在,依旧是那低眉顺眼、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文既不成,福娃也不像你,擅于舞刀弄枪,从小就在围猎场上出尽风头,他……他也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凌昭道:“那是随了他父亲百无一用的体质,多锻炼就是。”
百、百无一用?
江晚晴又在背后用手赶人,半天不见效,只能撇过头:“你不要总往先帝身上扯,借着福娃挤兑他。”
凌昭挑眉,没好气道:“他这般待你,你替他不平什么?”
江晚晴实在难堪,忍不住低咳一声,转头:“小容子,你出去瞧瞧,看福娃跑哪里去了,把他带回来,别让他到处乱走。”
容定抬头,和她的视线短暂相触。
他说:“是。”
江晚晴见他终于走了,松一口气:“死者为尊,人都去了,你记恨他也无用。”
凌昭不语,双手轻轻扳过她的肩膀。
她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纤弱,天生就是要人捧在掌心呵护的,然而当年……她生生被人夺去生育的能力,那时的她,会是多么悲痛和无助。
他不在她身边。
再多的委屈,她都无人诉说。
凌昭又抱住她,压抑着语气中的痛意,温声道:“朕会叫太医来为你调养,即便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