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而已。
“福娃……我叫你背的儿歌呢?”
小屁孩说:“我会啊。”他抬起头,大声唱起来:“A,B,C,D,D,D……”
然后就忘词了。
凌昭想,当年她说的对,这孩子是真的不聪明,记性又差。听了整整十多天,他都记住了,他还总要忘记几个字母。
少女叹了一声,有些失望:“福娃,你要认真学,不能总是看动画片打游戏。再这样,我要叫人把电视机搬走了。”
男孩见她难过,立刻双手交出遥控器,小小声道:“我不看了,我听你的。娘,你别生气——”
“姐姐。”
男孩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越叫越年轻了。”
少女摇摇头,招手让他过去,又教了他一会儿那首奇怪的儿歌。
凌昭就在阳台上看着。
她和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同。
眉眼青涩稚嫩,偏圆的小脸,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乖巧可爱,不似记忆中那般清冷出尘。
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三个月前,他在门口,正巧她接福娃回来,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她牵着的那个小男孩,和他的第一任太子长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圆润痴肥了些。紧接着,她妈妈从屋里出来,叫了一声‘晚晚,快进来,吃饭了’。
当然,他绝不承认,那么轻易认出她,和以上两件事有任何关系。
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化成飞灰也能辨识出的。
少女没认出他,尴尬地冲他笑了笑,飞快地闪进门。
她想躲避的是他这具身体的原主。
名叫林昭的十九岁少年,远近闻名的不良高中生,复读一年考不上大学,已经被家里下了最后通牒,明年再考不过,就送他出国。
他的父亲管理着一家上市公司,母亲出自名门,小他一岁的弟弟从小就是天才儿童,每次统考都能保持在年级前三。
全家就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存在。
父母漠视他,弟弟轻视他,林昭从小在压抑的环境下长大,性格孤僻不合群。
而导致他一时热血上头,从三楼跳下去的导/火/索,则是那个才搬来没多久的少女。
江晚晴。
市重点高中重点班的优等生,他弟弟的同班同学,据说琴棋书画刺绣样样精通,更是小区里老年人最喜欢的乖乖女。
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她在医院里待了一阵子,期间她妈妈几乎哭瞎了眼睛,幸好最终奇迹般的康复出院,不仅没影响学业,上个月刚代表学校参加了市里的作文比赛,得了特等奖。
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加上近水楼台,林昭恋爱了。
准确的说,单恋。
凌昭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封来不及被别人开启的遗书。
信中,不良少年林昭声泪俱下,控诉他在这场单恋情怀中所受的委屈。
江晚晴宁愿休息日晚上和大妈一起跳广场舞,也不肯跟他出去看一场电影。
江晚晴为了拒绝他,委婉的说过,她已经有了弟弟养老送终,交男女朋友什么的,真没心情,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所有男人。
这肯定是敷衍他的话。
还有她那个堪比小恶魔的弟弟。
福娃对他展开无情嘲讽,说他姐姐是不会跟没当过国家元首的人谈恋爱的,叫他趁早死心。
父母不支持他追求江晚晴,父亲甚至明着说过,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