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期显得有些茫然,下意识的蹙眉,因见了黎晏与魏鸾二人的神色,怎么着也能猜得到,家里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了,再说了,魏家在齐州多少年来,早站稳了脚跟,又有黎晏坐镇齐州,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说,因为有黎晏在齐州,哪怕是官府的人,对魏家多多少少都客气的多,从不敢轻易的为难魏家,再加上这么多年来,魏家经营家里的生意,怎么也算是本本分分的,不干那些不该干的事儿,本也就不会被官府拿住什么把柄,大家场面上往来,都过得去。
现如今鸢儿费了那么大的劲从家里送出来一封信,说官府的人把魏家给围住了,不许人进出的……爹在齐州的这些年,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东西?元乐郡主曾给鸾儿留下过什么东西?他一概都不知道。
等到魏子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大步横跨上去,左手再一抬,拽了魏鸾的胳膊:“郡主给你留下过什么东西!”
黎晏不由自主的拧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上了手去试图拉开魏子期。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但是枉然,魏子期显然真动了脾气的,也没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黎晏已经能看见魏鸾蹙眉,他语气愈发不好:“松开你的手!”
这话是他咬牙切齿说出口来的,魏子期却充耳不闻:“我在问你,郡主娘娘给你留过什么东西!”
魏鸾倒吸了口气,嘶的一声钻进黎晏的耳朵里去,更叫黎晏面皮黑下去:“玉佩!秦令歆的那枚玉佩!我说了,放手。”
魏子期手上的力度渐次卸去。
那枚玉佩,他是知道的……
那种东西,秦令歆为什么会留给鸾儿?是故意的,还是另有用意?
那枚玉佩放在哪里,都是极贵重的东西,现在在他们魏家丢了……
魏子期吞了口口水:“郡主的玉佩,怎么会给你……”他合了合眼,简直不敢置信,“那种东西,你既有胆子收下来,为何不好好收起来?怎么会丢了!”
在黎晏的印象里,魏子期一向都是个温润儒雅的君子,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今次近乎嘶吼出声来的,令黎晏大吃了一惊。
他下意识的把魏鸾往身后回护了一把:“你也不用冲着她喊,那东西是元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阿鸾的,也算是我替阿鸾接下来的,当初她硬是要留下来,说阿鸾知道她的用意,我原本是想着,她既然给了,没什么好扭扭捏捏不接的,更没什么不敢接的,那种东西又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扔到哪里去,将来真要是有点什么事情,阿鸾拿着也自有它的好处。谁又能想到……”
黎晏原本说的义正词严的,但是瞧着魏子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声音也就慢慢的弱了下去。
在魏子期看来,同皇家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而黎晏也是一直都知道的。
秦令歆的那枚玉佩,当初魏鸾都不敢接,也不想接的,现在叫魏子期知道了,他当然接受不了。
他勉强咳了咳:“东西丢了,是谁也想不到的,这么着,我先给郭闵安去封信,让他把魏家外头的人给撤……”
“别,千万别”魏子期脱口而出,“东西如果不是真的丢了,郭知府不会派人把我们家给围起来,但是现在殿下给郭知府去信,让他把人给撤回去,这样明着偏袒我们家,并不妥当。而且……”
“而且东西虽然丢了,但那东西是我放在了我院子里的,每日都放在我的枕头底下,我不明白,东西怎么丢了的?”魏子期那里没把话说完,魏鸾便顺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