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所以郭闵安在烦躁之余,也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好在他早就想到了齐王殿下的态度,心中有所顾虑,所以一直都没有敢上折子,要是做事儿不过脑子,事情一出,他就慌里慌张的惊动了京城,闹到陛下那里去,如今给齐王知道了,还能有他的好?只怕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郭闵安冲着曹禄摆了摆手:“你坐着说话吧。”
曹禄也不扭捏,应了一声就往他左手边儿坐下去:“但是大人,殿下说另有内情,在信中不方便多说,我怎么觉着,这是要替魏家脱罪呢?”
郭闵安横了他一眼过去:“你就是不长心,现如今一切都未定,你敢说魏家一定有罪?殿下都这样说呢,谁还敢说魏家一定有罪?”
他越这样说,曹禄便越是觉得讪讪的。
本来也不是他非要自讨没趣的,是郭闵安要拉着他商量齐王送回来的这封信,好端端的,拿他撒气,数落他做什么?
曹禄低下头去,在郭闵安瞧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下官一时失言了。那大人,依着殿下的意思,现在是要叫咱们把魏家的人先给放了?反正那么大的家业,他们又跑不了,估摸着殿下回了齐州,是要亲自主持这个事儿的。当初元乐郡主到齐州来,本来也就总跟殿下待在一处,这玉佩说不得还真的另有名堂呢。”
“话是这么说,而且有齐王殿下愿意担待起这件事,我还乐得轻松了呢,广阳王府的东西是那么好丢失的吗?又是天子赏赐下来,是天子隆恩的象征,我夹在里头,左右为难,一个处置不当,既要担个失职不查的罪名,还要把齐王殿下给得罪了,可问题就在于”
郭闵安一时又顿住声,唉声叹气的:“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再要等殿下从湖州回来,少说还得等上个把月,便说如今魏家出了事,殿下和魏家兄妹心中急切,路上脚程会快些,那没有一个月的日子,他们也赶不回来。”
曹禄面色一僵。
是了,难办就难办在这儿了。
郭闵安一直最担心的,根本就不是玉佩丢失,魏家到底应该担什么样的罪责,从来都是那东西不能在外流落太久,得尽早找回来。
如果能把玉佩安然无恙的寻回来,这件事就是当做没发生过,也不是不能够的。
可东西找不回,小半个月过去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只能上禀陛下,至少得叫外头人都知道,这东西丢失了,倘或有人敢持元乐郡主这枚玉佩行不端之事,给人拿住了,也就把东西找回来了,况且也不怕再节外生枝,徒生事端。
“要不然”曹禄艰难的开口,三个字说出口,又犹豫了。
郭闵安眉心一跳:“你想说什么?”
“要不然拿了齐娘先过一堂吧。”曹禄闭上眼,豁出去似的,说完了睁开眼,再去看郭闵安的面色,果然是面色不虞,可他左思右想,其实真没什么不妥的。
曹禄勉强给自己定了定心神,咬了咬牙:“魏二姑娘有这东西,连魏业都不知情,魏家宅中也只有齐娘还有二姑娘身边四个贴身服侍的丫头知道,再有就是魏大姑娘和她身边儿那个丫头。二姑娘这趟出门,带出去了两个丫头,要说东西丢了,那也只能是齐娘和剩下两个丫头最知情,咱们不好拿了大姑娘来问话,免得伤了大姑娘的名誉,也真损了魏家体面,等殿下回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可齐娘嘛,总归只是个下人罢了,她虽说把二姑娘奶大了,但下人不就是下人吗?现在出事了,她本来就是头一个难逃干系的,就是有二姑娘在,会不会一味的袒护她,都得两说,何况是二姑娘不在呢?”
其实曹禄说的也不算错,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