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定夺就是了。”
他一面说,一面站起了身来,又叫曹禄:“把人带下去关起来,你来安置妥当了。”
祺玉脸儿涨红了,说来说去,这位知府大人谁也没有信,还是要把这些糟心的事情拿到姑娘面前去说去问,她愤愤的瞪了齐娘一眼,只是在这堂上,不好再说什么而已。
郭闵安也算是有点儿良心,没有非要拿了姑娘到堂上来问话,好歹顾全了她们姑娘的名声。
那头曹禄心中却不满。
齐娘和祺玉既各执一词,为什么不用刑?
这什么都没审出来,就要退堂了,他先前说的那些话,真就成了妄作人,公报私仇的。
他叫了声大人,略一弯腰:“齐娘和祺玉二人各执一词,大人即便到魏家去问大姑娘,想来大姑娘也只会偏袒祺玉,再不济,她只推说自己不知,大人又能拿她如何?她毕竟还是魏家的嫡长女,若一问三不知,大人不是仍旧白走一趟吗?到头来,还得从齐娘和祺玉身上找寻。”
郭闵安要步下堂去的脚步一收,回头去看曹禄,面上喜怒不辩:“那依你的意思呢?”
曹禄嗤了声:“真用了刑,也不怕她们不开口说实话,要真是受过了刑,还能咬牙挺着说跟自己无关,那才有几分可信。可是蕙仙离府又失踪也是事实,这里头,十有还是有鬼。不是齐娘做了鬼,就是祺玉做了鬼,又或是不经意间说漏嘴,给别的什么人知道了,拿来大做文章,想坑齐娘也未可知?”
他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说用刑了,忍冬和忍云越发把肩头一缩,更不敢说话。
齐娘呼吸一窒。
曹家人登门提亲的事情她知道,祺玉也知道,可她没想过,曹禄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
她咬紧了牙关:“大人便是用了刑,奴婢也只有一句冤枉,等我们姑娘回了齐州,奴婢是要请姑娘主持公道的!大人也不想落个私动大刑的名声吧?眼下奴婢和祺玉各执一词是不假,可大人您说得上来蕙仙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吗?您拿不准,也说不上来,如何就要对奴婢和祺玉各自用刑,这不成了严刑逼供吗?曹大人”
齐娘拖长了那声儿音调,阴恻恻的转而去看曹禄:“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