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硕冷嘲：“你和你的母亲被驱赶出族，永世不得踏入蚩蛮族，你不记得了吗？”
“我没忘。我更加没忘记是从何时起我们母子被驱赶出族。”
“你别怨我。谁让你是妖怪呢？”
“我是妖？哈哈哈……”青原笑得好不凄凉：“五岁以前我和你一样都是人。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九硕躲闪青原的眼睛说：“你那么凶残？不过五岁就知道杀人？”
“当时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不想杀人，是他们逼我。”
“没人逼你。他们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吗？没有。是你太过凶残。妖就是妖，永远做不了人。你就该安安份份和你的母亲躲在那偏远的地方。只要你不出现，我们就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说到底你得感谢我们人类的仁慈。”
“人类的仁慈就是将一个五岁没了爹的孩子赶到偏远的地方自生自灭吗？妖怪怎么了？”广蔷薇见青原被九硕呛得说不出话来，为青原曾经有过这样龌龊的朋友感到不值。她往前站了两步为青原说话：“他不偷不抢，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心怀仁义，比你这种满嘴仁慈，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强多了。”
九硕没好气地看着青原身旁这个长得实在普通的衣衫褴褛人女子说：“你是谁？如此插话很没礼貌不知道吗？”
“知道。只不过对你这种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何需讲礼貌？”
“你……”
“你什么你？你口吃吗？话都不会说，赶紧找个老师好好教教。”
“我没有口吃。”
“我管你有没口吃？好狗不挡道！你们如此挡在我们的面前，这是学堂里的夫子所教的‘礼貌’？”
“你别污灭夫子？”
“哦，我明白了，不是夫子所教，而是你们在学堂的时候根本没有好好听夫子上课。”
“夫子的每堂课我都有认真听。”九硕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就变成和广蔷薇讨论有没有听夫子上课的问题。他很想不理睬广蔷薇，但是就是忍不住回答广蔷薇的话。
“既然认真听了，为何夫子所教都没听进去？你说你学到了什么？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没学到吗？”广蔷薇声色俱厉道：“你们就是这个在外面给夫子抹黑的？”
九硕不知为何对上广蔷薇冷厉的眼睛，吓了一大跳说：“我们没有。”
九硕的两个朋友中的一个叫顺风见九硕被广蔷薇怂的样子，暗骂了声没用，然后轻轻碰了碰九硕低语：“重点不是这个。她骂你是狗呢。”
九硕反映过来怒道：“你骂我是狗？”
广蔷薇鄙夷说：“现在才反映过来，说明你这个人天生愚钝。嗯，这不能怨夫子，毕竟再聪明的人都不能将一个蠢蛋变成聪明蛋。”
“你骂谁蠢？”
“你在问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嗯，是了。只有蠢蛋才会承认自己是蠢蛋。”
“我哪有承认？”
“你不是应承我说的话了吗？”
“你……”九硕被广蔷薇憋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昏了过去，直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广蔷薇得理不饶人道：“青原，咱们不要理他们。他们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你说谁胡搅蛮缠？”
“难道刚才跟我说话的是空气？我们跟你们很熟吗？不熟。既然不熟，你们如此热情围着我们何为？